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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很巧的是,他的女兒,禪院甚爾看見彌子的眼底也是這樣的神色。
而更巧的是,禪院甚爾能感覺到自己的心底也是這樣的感覺。
禪院甚爾忽而笑了。
他細細摩挲著少女的後頸,低聲問道:「你會來找我的,對吧?」
彌子毫不猶豫點了點頭。
禪院甚爾離開了伏見家。
他在那家花店等了一個月。
除了卡里不斷增長的資金,沒有任何訊息。
然後在第二個月的某一天,花店裡突然出現一隻貓,橫衝直撞,撞到了不少盆栽。禪院甚爾逮住了那隻貓,忽然出現了一個女人。
一個溫柔、善良而耐心的漂亮女人。
她歉意地朝著禪院甚爾鞠躬,為自己的貓的亂來而道歉,並準備賠償。
禪院甚爾沒要她的賠償。
那個女人驚訝地看著他,過了一會兒,她的唇邊綻開了柔和的笑意。
「您真是個好人,」她十分開朗地說,笑容中不帶一點陰霾,「我剛剛搬到這家花店後面那棟居民樓,以後請多多指教了。」
那之後不久,禪院甚爾忽然遭到了懸賞。
伏見父親給他打了個電話,語氣從容:「我知道這些人殺不了你,但是稍微給你添點麻煩還是可以的,如果不想這樣的話,把花店轉讓給我——當然,我會出錢,離開這座城市就好。」
禪院甚爾嗤了聲:「她呢?」
「彌子只是想和我對著幹而已,」伏見父親絲毫不為此而羞愧或者發怒,語氣依舊平靜而從容,「我在跟她談條件,只要她叫我一聲『爸爸』,我就讓你們在一起。」
「但是很可惜,直到現在,她好像都不肯叫我一聲呢。」
禪院甚爾聽出來對方是想激怒自己。
但他只想笑。
「你應該換一個方法激怒我的,這一招對我實在沒用。」
伏見父親頓了頓,很虛心地問:「何出此言?」
「你可能不知道……」
禪院甚爾極其惡劣地笑了笑。
「小姐她在我懷裡叫我『爸爸』的聲音,有多乖多軟,有多聽話。」
伏見父親的呼吸節奏瞬間變了:「——你!」
他差一點破口大罵,但最後還是忍住了,從牙縫裡擠出些聲音:「我還是開始那句話,只要你離開,錢和安穩都可以給你。但你要留在這座城市幫助我的女兒和我對著幹,我會讓你過的也不安生。」
他說完就結束通話了。
當天晚上,禪院甚爾遭到了之前從未有過的抱群而來的敵人。
他拿出咒具,不少的花兒都沾上紅色的侵染,純潔而妖艷,倒是別有一番美感。
這一天晚上正好下了雨。
漂亮的女人抱著貓匆匆從門外闖了進來,細聲細氣地道歉:「不好意識,我……」
貓咪發出了慘烈的叫聲,女人被嚇了一大跳。
這時正好門外打了一道雷,先於聲音的亮光照亮了整家店面。
女人怔然看著滿身是血、宛如羅剎的高大男人,還有倒下的一地屍體和猩紅的血,身體逐漸發抖,哆哆嗦嗦地,像是炸了毛的貓。
禪院甚爾並不打算無差別殺人,於是他把咒具放在了女人脖子上,高高在上地俯視著,冷淡地命令道:「說出去,他們就是你的下場。」
女人咬著下唇,胸膛劇烈起伏著,好一會兒才平息。
她沒點頭,也沒答應,好不容易張開了口,第一句話卻是:「甚、甚爾先生,傷口,疼嗎?需要包紮嗎?我是一名護士,說不定可以幫幫你……」
禪院甚爾愣了愣。
雷聲轟隆轟隆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