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彌子一直覺得,只有小孩子才會這樣,結果禪院甚爾明明成年了,還這麼做,就……有點可愛。
她唇角自然翹起來,捋了捋悶熱的長髮,無奈地輕道:「不要鬧。對方只是想要伏見家的財產,明天還謀劃著名逼宮呢,跟我沒關係。」
禪院甚爾頓了頓:「你知道——還要跟人結婚?」
「我不想讓我父親高興嘛,」彌子懶懶回答道,「而且我也想要他們家的財產啊,到時候誰是贏家還不一定呢。」
禪院甚爾沉默了幾秒,在對方困惑的視線裡,他忽的將額發捋至腦後,喉間低低滾出些笑聲。
他在她耳邊輕輕蠱惑道:「……一起睡吧。」
彌子低聲嘟囔了句什麼,然後無可奈何地在床上慢吞吞挪了挪,鑽進對方懷裡,靠著男人柔軟的胸肌,攬著他結實的腰部,臉蛋胡亂蹭蹭,就迷迷瞪瞪閉上了眼睛。
之後發生了什麼彌子基本上不記得了,只記得睡得正迷糊的時候,被對方忽然詢問明天的打算,還被膩膩歪歪地要求作出什麼承諾。
也許是因為這不是現實,也許是因為對方身上給她的親近感,彌子倒也沒不是很在意,隨口就說出去了——按照自己計劃中的其中一種可能性。
第二天,少女從柔軟的大床上醒來的時候,身邊已經空無一人了。
她怔了幾秒,臉上的惺忪褪去,轉而垂著頭低低地笑著,叫來服侍的人給她梳妝打扮。
在被問是穿酒紅色的禮裙還是穿純白色的紗裙時,彌子掂量了一下,最後選擇了紗裙。
將頭髮編成公主髻,連鞋子也換成了細細高高的小珍珠高跟鞋,鏡子中的少女純潔的像是純牛奶和高階奶油做成的小蛋糕,乾淨又漂亮,極其令人賞心悅目。
但是,哪怕只是插上蠟燭,都會被迫壞整個的和諧與美麗,一旦切開……
事情的進展遠比彌子想像的更順利。
但也更奇怪。
她踩著細細的高跟,提著脆弱不堪的紗裙,看著身邊一臉隱忍做著保潔的保安或者適應生,穿過被各種酒水還有折下的花瓣混合著蔓延的地面,纖長濃密的睫毛微微顫動著,掩住眼底晦澀的神情。
「發生什麼了?」她找了一個看著還算臉熟的下人問,「這裡不是訂婚宴會嗎?」
到了酒店之後,不知從何時開始,她身邊的人就一個一個的消失了,以至於等她終於坐電梯來到頂樓的時候,已經是一個人了。
一個穿著白色紗裙的美麗又純潔的少女,踏入了一片被踐踏的空間,宛如進了狼群的孤立無援的羊羔,可憐又可愛,讓人只想折斷那細嫩的脖頸,被這片空間同化掉。
下人對她的動作依舊很恭敬,但是恭敬中卻隱隱約約帶了些鄙夷和嘲諷:「伏見小姐,您還不知道吧,您的父親被人毒害了,死之前連同您,將伏見公司交給了鈴木少爺……」
「……」
彌子愣住了。
這和她原本的計劃不一樣——怎麼會有死人呢?
她抓著紗裙,掩飾住心底的不安:「那、那鈴木誠一郎呢?他去哪裡了?」
「鈴木少爺當然是去醫院了,」下人陰陽怪氣道,「他還請求醫生一定要救救您的父親呢,您居然什麼都不知道嗎?」
就在這時,一個尖銳的聲音響起:「鈴木少爺誤食了毒物!現在也中毒了!」
彌子徹底傻眼了。
這不對,完全不對!
不應該是「伏見彌子」對一切掌握於心,好不容易奪了父親的權利之後,卻被人漁翁得利,半騙半搶走所有財產,一個人攙著裙子在雨中孤立無援——作為之前做的不符合正常的人際交往的反面案例的下場嗎?!
中毒這個橋段,原本明明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