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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舟一咳嗽一聲:「早上吹風了。」
藍山說:「現在怎麼樣了?」
「剛做了兩套卷子。」柏舟一咳嗽聲,「頭疼。」
「生病還做卷子啊。」藍山說,「這不是自找不舒服嗎。」
「只是感冒。」
「不然你還想發燒嗎?」藍山沒好氣說。
柏舟一說:「我生病,你還兇我。」
藍山覺得他語氣不對,話題也要往奇怪的地方轉了,他想扭回來,但柏舟一感冒了,病人任性一點是沒問題的,所以他說:「你想怎樣?」
柏舟一說:「溫柔一點。」
藍山被難住了,他這輩子就沒和溫柔這個詞沾邊,不過幸虧他身邊有個案例,舍友在隔壁床輕言細語,藍山耳朵一豎,聽見他很溫柔地說:「多喝熱水,早睡覺。」
藍山懂了,依葫蘆畫瓢:「多喝熱水,早睡覺。」
柏舟一:「」
舍友:「少玩點手機,實在疼得不行要兩片止痛藥。」
藍山:「要兩片止痛藥。」
柏舟一:「要了。」
舍友:「寶寶我好想你。」
藍山學出慣性了,想也不想張嘴就來:「寶寶我好想你不是!呸呸,這句沒有!」
柏舟一:「嗯?」
藍山還在辯解,但一切的辯解都很蒼白,他嚷著,手舞足蹈在床上打了一套拳,電話那邊柏舟一悶悶開始笑,笑完了再開口,說:「咖啡崽,我也想你。」
聲音低低的,傳聲筒過來,把藍山燙沒聲了。
「我沒有想你。」他兇巴巴地說,「晚安,掛了。」
第四十七章 到時候要喜歡我
藍山揉揉耳朵,有點燙。
「餵。」柏舟一說,「還在嗎?」
藍山一下把手放下,很快速地說:「啊,什麼,訊號不好,你剛才說什麼了,我沒聽見。」
柏舟一說:「要再說一遍嗎?」
藍山說:「不要!」
柏舟一又開始笑了,聲音低低的,聽起來心情很好。
藍山心情可沒那麼晴朗了,他捏著耳垂等一會兒,忍無可忍地說:「別笑了。」
柏舟一說:「好。」
藍山等一秒,發現他真沒再笑了,有點意外。
這麼聽話?
不過聯想到這種乖巧和某種不願面對的情感聯絡在一起,藍山又開始焦躁了,他多此一舉地解釋道:「你知道剛才我是在開玩笑吧。」
「但我是認真的。」柏舟一說。
真是令人惱火且無措的直球。
藍山把自己摔進被子裡,悶著頭說,「困了,沒什麼事我掛了。」
「我頭好疼。」柏舟一聲音虛下去。
「……還裝?」
「真頭疼。」柏舟一淺笑一聲,「疼一天了。」
「止痛藥呢?」
「吃了會困。」柏舟一說,「還有一套題,做完再吃。」
「……這麼努力啊。」
「要努力了。」柏舟一說,「數學冬令營要開始了。」
數學冬令營由國內頂尖大學聯合舉辦,是為io集訓選拔人才的奧賽活動,冬令營邀請全國各地的頂尖奧賽生參與,經過半月考試,選拔出三十名進入io集訓隊,再經過一段時間的培訓,在隊中選出參加國際奧賽的中國隊的代表。
藍山說:「你會選上的。」
柏舟一又笑了,咳兩聲:「借你吉言。」
掛掉電話後,柏舟一從欄杆邊站直,拍掉校服沾上的灰。
雖然已經下了晚修,但教學區仍是不給使用手機,柏舟一每晚在自修室學到凌晨,回宿舍藍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