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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零九驚詫:「你怎麼好意思跟別人說這話的?」
她實在很擅長惡人先告狀,直接將手和手裡的哨子一同收回,背過身去不理他。她倒並沒有多生氣,只是懶得求和,且並不認為自己做錯了什麼,於是將過錯推到別人身上。
半晌,相里懷瑾叫她:「莞莞。」這聲莞莞是純粹稱呼她。
姜莞當沒聽見,不理人。
相里懷瑾便走到她面前叫她:「莞莞。」這一聲莞莞大概是認錯。
姜莞隔著帷帽懶散抬眼瞧他:「不許叫我莞莞,叫我郡主。」她早就想糾正他了。
相里懷瑾對稱呼上異常執著,壓根提也不提郡主二字,堅決地道:「莞莞。」
「煩死了。」姜莞不悅,又感覺到手裡握著的哨子,眼睫微眨,想到了什麼。
她將哨子送到唇邊輕輕吹了下,隔著帷帽傳出一聲清脆而短暫的哨聲。她挑眉:「竟然能吹響,也不是很差勁嘛。」
相里懷瑾便靜靜地看她玩哨子。
姜莞鮮少有玩這些小玩意兒的時候,一時間感覺新奇,多吹了兩口。很快她又為自己在相里懷瑾門前如此幼稚而感到惱怒,於是立即補充:「聽到哨聲了嗎?」
「莞莞。」相里懷瑾答。
姜莞糾正:「是就點頭,不是就搖頭,不許用『莞莞』來答。」她說點頭時跟著點頭,說搖頭時同樣搖頭。
相里懷瑾沉默一會兒,點點頭,是聽到了。
姜莞也不管他能不能聽懂,繼續道:「我買了你,是你的主人,你要聽我的話。」
相里懷瑾點頭。
姜莞很滿意他識趣聽話,語氣溫柔許多,嗓音甜蜜:「你要聽我的話,要時時刻刻將我放在第一位。」
零零九目睹她蹬鼻子上臉,目瞪口呆。
相里懷瑾接著點頭。
姜莞愈發滿意,將哨子放在掌心給他看:「日後我若是遇到什麼困難,我就會吹這個哨子。無論你在哪,你可要過來保護我哦。」
零零九私以為她語氣做作至極,偏偏相里懷瑾很聽她話,彷彿極吃她這一套。
相里懷瑾繼續點頭。
姜莞心滿意足,將哨子貼身放好,難得對相里懷瑾笑笑:「回去吧。」雖然有帷帽遮擋,相里懷瑾並不能看見她笑。
相里懷瑾亦步亦趨地跟著她。她去哪,他便去哪。
在安平耽誤許多時候,眼見著雨過天晴,宦者又到薛管事面前賣慘,明裡暗裡提醒薛管事該趕路了。
索性一切早安排好,姜莞的意思也是迅速啟程,倒是不謀而合了。
雨這一停暫時未再下過,百姓們大喜之後便是失而復得的後怕,一家人聚在一處抱頭痛哭,為得來不易的生活。
街上到處是哭聲與笑聲,聽著叫人不忍。
在雨停的第三日,車隊啟程。
百姓忙於災後重建,再加上姜莞並不希望人送,一行人走得靜悄悄,趁著還未完全升起的紅日。
沈羞語垂頭喪氣,沒精打採,眼睛紅腫,看樣子昨夜不僅睡得不好,還偷偷哭過。
姜莞靠坐在一旁,興致勃勃地看著沈羞語默默難受,將自己的快樂建立在別人的痛苦之上。
零零九面對眼前場景已經見怪不怪,哪天姜莞不看別人的笑話它反而會感到奇怪。
姜莞瞧了一會兒樂子又開始不爽,見不得人一直傷春悲秋。
實際上沈羞語會難過也是件很正常的事情。她年紀不大,初次離家甚遠,好不容易有個暫時落腳的地方,自然會有所牽絆,更何況是一起共患難了的。再加上她憂心那些女人們將來的生活,哭一哭很尋常。
「你別喪著一張臉了。」姜莞打了個哈欠,聲音悠長,「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