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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丫的父母臉上的笑都僵了,保持著這麼僵硬的神情將大門緩緩合上。
院門合上之前,在河邊時尊神村祭司身旁的兩個村民已經守在二丫家大門外,防止二丫逃跑。
一家人將門掩上,這才獲得真正的安寧。
二丫終於動了,囁嚅著嘴唇緩緩抬起頭,滿眼都是絕望:「為什麼是我?」她像在問人,又像在自問。
二丫的娘臉上終於掛不住笑,嘴角一耷拉便痛哭出聲:「二丫啊,我的二丫怎麼就這樣可憐!怎麼就選中了你呢!」她捂臉大哭,哪有在外面時的笑容?
笑都是做出來給外人看的,誰家能接受好好的女兒要被當作祭品祭河?
二丫的爹倒沒哭,只是往張破凳子上一坐,低下頭不住嘆氣。
二丫含著淚將手中的孩子放在床上。
小孩什麼也不懂,看著姐姐吐泡泡,還咯咯地笑。
二丫心中便更痛了,對即將到來的命運感到束手無策的無力。她除了接受以外沒有任何選擇,可接受了就是要去送死。
她想逃,可根本不知道怎麼去逃。
她還很年輕,為什麼要白白去死?祭河神真的是
一家人在如喪考批中度過整整一夜,除了最小的孩子,誰都沒能合上眼睡個一時半會兒。
天一亮,他們連傷心的權力都沒有,還要帶上笑容去肯定這份實際上是去送死的光榮。
姜莞一面用早膳一面連打數個哈欠,鮮少有起得這麼早的時候。
八珍瞧著她閉眼用勺子舀粥又送到嘴裡的動作不由心疼:「郡主起這麼早做什麼?再去睡會兒吧。」
姜莞搖頭晃腦,摸索著將勺子放回碗裡:「那可不成,我還要看熱鬧呢。」
她在郡主府上念書時都不曾起過這麼早,但為了看熱鬧她可以做到。
第36章 當爹求你了
姜莞是破例起的大早,村民們則是一如既往。
而相里懷瑾在她房門外守了一夜,依舊一副睡足了四個時辰精神飽滿模樣讓她大為疑惑。她將人上下打量一番,再次確定他是不用睡覺的。
村長遠遠過來,看見姜莞也很感到驚訝。他下意識覺得這位貴人並不是一個勤快的人,沒想到她竟然起得如此早,可見是人不可貌相。
但他立刻發起愁來。
他本就是不想和這位貴人正面對上才選擇在今日早晨過來知會他要出村一些時日,好直接與她手下丫鬟交代,不必與之正面對上。
然而她竟然已經起了。
村長著急上火,不肯面對現實。
姜莞站在院子裡,將昨日用來敲門的手帕團成個球,拋來拋去,要相里懷瑾接。
相里懷瑾身影靈活,接得輕而易舉。
倒是她扔了兩個來回便累了,往凳子上一坐,說什麼也不肯動了:「不玩了不玩了,累死我了。」十分欠缺體力。
相里懷瑾手中還握著帕子,見她不肯再動,倒是自覺將帕子收了起來,默默站回她身側。
姜莞也沒向他要回來,不過是張她不要的帕子。
村子中的村民們已經開始自發地向二丫家去,大人帶著小孩,陣仗十分大。
姜莞雙手抱胸,看著人流穿行,臉上沒有任何表情,只覺得他們愚蠢至極。她一轉眼,目光掃到院外的村長,頓時來了精神,慢悠悠地站起身。
村長一看她站起來,就知道自己被發現,於是硬著頭皮入內:「貴人。」
姜莞理著衣袖:「村長,今日村裡好熱鬧啊。」
村長一窒:「我正有話要對您說。」
「說。」她將這一個字咬得百轉千回。
村長卑躬屈膝:「我要去別的村子一遭,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