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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里懷瑾低頭看了眼她拉住他袖子的手,反手握住她手腕,帶著她從一道道矮牆後悄然穿行。
姜莞被他抓著手腕感到一陣古怪,但事急從權,要跟上前面的人,也就由他去了。
相里懷瑾在追蹤一道上極有造詣,帶著姜莞走得是最短也最不容易被前人發現的路程。明明他從未來過這裡,卻本能地找出最合適的一條路。
姜莞也不知道他這是做狗時的天賦使然,還是他身為相里懷瑾的本事。但只要能助她達成目的,她倒不在意根源。
祭司一行人是沿河向河上遊走的,少了植物的遮擋,二人只能遠遠墜在其後,並不能近距離觀察他們的一言一行。
但他們可以清清楚楚地觀察另一個人的一言一行。
小虎一直跟在祭司等人的後面,幾次將要被人發現,但憑藉身形優勢硬是沒讓那群人發現。
姜莞看他一雙手握成拳又鬆開,幾次將要衝出去,又忍了下來,只盯著那邊一動不動。
她盯著看,對這種行為既沒有鄙夷也沒有贊同,只細細觀察。
大約是為了趕在天黑之前回尊神村,這群人腳速很快,路上也並不怎麼休息,埋頭趕路。
姜莞跟了半程就忍不住了。她本就是養尊處優的人,從來沒有走過這麼遠的路,出門都有馬車。
她在心中將這幾個人罵了一遍,轉眼看向側臉沉靜的相里懷瑾。
相里懷瑾察覺到她的目光停下腳步,識趣地矮下身子。
姜莞驚詫於他的識相,甚至不用她多加吩咐。
零零九也很吃驚:「他竟然如此通人性。」
姜莞趴到他背上,被他背起,在腦海中與零零九道:「他本來就是人。」
「可他不用你說就知道你要做什麼。」零零九嘖嘖稱奇。
姜莞頓時神情凝重起來:「我罵他他也能猜到麼?」
零零九懶得理她,根本不想問她為什麼要罵人。
相里懷瑾走得很穩,只是人清瘦,背太硬了,硌得她發疼。她伸出手捏了捏相里懷瑾的肩膀,湊到他耳邊低聲道:「你好硬啊。」
零零九驚恐:「你在說什麼?」
姜莞:「他身上肉太少骨頭太硬硌著我了,你在想什麼啊?」
相里懷瑾看上去沒什麼反應,臉都沒有紅一下。但姜莞明顯他背上放鬆許多,讓她趴著舒服了些。
她趴著趴著就有些犯困,不由打了個哈欠。他辛苦跋涉,她若是睡覺實在很沒道理。但她著實是困了,於是很理直氣壯:「我困了,睡一會兒。」
相里懷瑾:「好。」
她又感受到了那種無論她說什麼他都會說「好」的包容感,這讓她很不服氣。
在不服氣中,姜莞打了個盹兒彷彿睡著了。
她閉著眼睛點了點頭,最後一腦袋磕在相里懷瑾的肩膀上,呼吸均勻。
零零九看著相里懷瑾側目瞥了一眼姜莞,而後將她背得更緊了些,免得她掉下去。
零零九看不明白了,姜莞的脾氣堪稱糟糕到極致,是個女人都要比她脾氣好。相里懷瑾被她百般折磨,這個時候不把她扔下去都說不過去。他竟然對她好聲好氣百依百順,讓它百思不得其解。
姜莞本來沒睡,只是想藉機看一看相里懷瑾的反應。但他沒什麼反應,她就覺得無聊,真睡著了。
越走太陽越高,相里懷瑾在背著姜莞跟人的同時儘量在陰影處走,免得姜莞被陽光曬著。
到日上三竿時分,趕路的祭司等人終於肯稍微停下來歇一歇,順便用些乾糧。
相里懷瑾腳步停下,默默背著姜莞,看了一眼她睡得正熟,竟然也沒叫醒她,就這麼默默背著她。
姜莞是突然感覺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