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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寄舟咬著唇,攥緊了馬車上的門簾,稍微有些下不來臺,但他不怪溫茹,溫茹全是為了他好。
溫茹見傅寄舟半天不肯說,便抖著韁繩又回到前頭,語氣不善道:「回去告訴傅大人,今日必須在後院找個空院子出來給你家大郎君,否則別怪我不客氣。聽聞你家還有位小姐,你們小姐的院子雖然比不上溫家,但我不嫌棄。」
護衛們十分為難,齊齊彎腰行了個大禮:「回稟溫小姐,傅家就先正君的院子這麼多年還空著,其它地方真的再沒有空的院子了,而先正君的院子又被大人鎖了,是萬萬不能開的。」
前任正君不正是傅寄舟的親生父親嗎?
略微思忖了片刻,聽聞傅家小姐是繼夫的血脈,傅寄舟大機率不會願意住她們的院子,倒是他親生父親住過的院子,他接受起來可能更容易一些。
她坐在馬上轉身,揚聲問道:「阿舟,你進過你父親的院子嗎?」
傅寄舟被問得一愣,許久搖了搖頭。三歲以前,父親還活著的時候,他不知道,可自他有記憶以來,那院子便鎖了,從不讓人進去。
見狀,溫茹直接招呼宋衛長她們:「走,我們去把表少爺父親的院子搶回來。」
宋衛長本來還覺得小姐咄咄逼人,誰知溫茹卻將這定性為,搶回表少爺父親的院子。
忽然名正言順起來了呢。
宋衛長扶額,自家小姐都學了什麼歪門邪道,無理都要被她說成了有理。
能怎麼辦,搶唄。
第33章 物是人非多讓人心酸。
傅家護衛是來迎客的,自然是笑不離臉,步步相讓,更何況這不是讓不讓的事,溫茹帶的人不少,光是宋衛長身後騎著大馬,拉著韁繩的八個護衛氣勢就足足的,哪是她們能相抗的。
一時想不到辦法,五個護衛中分出了一人騎著快馬去稟報傅菱,剩餘四人尷尬地應付著,頭前帶路的步子,慢吞吞,十足的拖延。
溫茹看她們的動作看得生氣,翻身下馬,也沒問傅寄舟願不願意,就將傅寄舟強行橫抱出了馬車,等兩人同乘一騎坐好,便果斷夾了夾馬腹,縱馬朝前去了,宋衛長她們自然緊跟其後,將那四個護衛乾乾脆脆地落在了後面。
「乖,給我指路。」溫茹俯身,在傅寄舟耳邊輕聲誘哄。
會不會讓傅菱難堪,傅寄舟不在意,他只在意,這裡是前洲,傅菱活得年歲長,又是官場裡歷練過的,對上她,溫茹會不會吃虧。
「我們真的要去搶嗎?」傅寄舟身子往後靠了靠,貼近了溫茹,感覺到從她身上穿過來的體溫,心定了一些,「若是她手裡人多,把我們趕了出來……」
溫茹鼻子哼了一聲,仰頭用下巴懟了一下傅寄舟的頭頂:「瞧不起我?就算我和宋衛長她們不夠,我還可以讓人去叫前洲溫家商號的打手過來,一家鋪子的不夠,便全叫來,她能奈我何?」
聞言,傅寄舟放心了些,直了直腰桿子,按著記憶裡的路線,給溫茹指起路來。
他厭惡了他母親,對父親則是沒有印象,以前日子不好過的時候,總是會想,要是父親還在就好了,他一定會護著他的。所以聽到母親後娶的段側君帶人去掘父親的陵墓,他幾乎是摧肝裂膽般的絕望,斷然不肯再在傅家待下去。但這些年在溫府,這樣的想法和情緒越來越少,父母親緣在他這幾乎是半錢不值了。
住在傅家,住哪兒都行,他也不是非要去住父親的舊院子,但溫茹說要搶,只要溫茹不受傷,便是殺傷搶掠,他也願意做幫兇。
溫家車隊很快便到了傅家宅院。宅院中等大小,庭院中樹蔭蓊鬱,看得出是個有歷史的宅子了。
溫茹攬著傅寄舟飛身下馬,宋衛長她們緊跟其後,桃紅桃綠則到後面馬車上看小廝們有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