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磨性子?太女不會還當這是在與程王姐妹倆打架吧?
溫茹臉色一黑。這規模比不上玄武門政變?太女就不能狠絕一點,將程王直接錯手殺了,日後自己順順利利當女皇嗎?
心裡不滿,但人還得跟著太女走。
走到門口的時候,女侍將傅寄舟攔了下來:「傅侍君,請到隔壁稍作休息。」
傅寄舟慌忙抓住溫茹的手,不肯走,溫茹琢磨了一下太女的態度,覺得太女並沒有害人之心,便還是勸傅寄舟先去隔壁休息。太女身份到底不同,她不好帶著他。
傅寄舟只能一步三回首地退出來,不肯去隔壁,只在城樓上站著,專等溫茹出來。
「你同你夫郎感情很好。」太女先坐下,隨手拎起長案上的茶壺,給溫茹斟了杯茶。
這般動作,讓溫茹莫名覺得太女有求於她。
「嗯。」溫茹隨口應了一聲,在太女對面的軟墊上坐下。
「挺好,孤母皇與父後的感情也甚篤。」太女垂眸,眼尾露出一點笑意,「你們受此大難,仍相攜相伴,倒令孤羨慕。」
溫茹眉心微皺,有些不喜歡跟她繞彎子:「殿下,我與我夫郎受太女所救,您若有所求,盡可以直言,我若能做到,一定為殿下做到。」
太女尷尬地清咳了一聲,有些被溫茹的耿直給弄得不知道下一句說什麼了,停頓了半晌,才出言道:「孤皇弟應當同你說過,孤想引薦溫小姐入朝堂做官,為孤效力。」
溫茹震驚地險些沒拿穩茶盞,茶水濺到她手上,蹙眉道:「殿下您說笑了,溫家嫡系不可科舉,亦不可入朝堂。」
太女隨手從身側拿了一塊乾淨的方巾遞送到溫茹面前,淡淡道:「若你不是溫家嫡女,便可以。」
溫茹的手懸在半空中,沉默了一會兒方才徐徐拿過那塊方巾,將自己手上的水漬擦去:「何必如此?我母親暗地裡也多為母皇效勞,往後,我效仿母親,為殿下辦事即可。」
「你母親藉助溫家商路網,甘當皇家耳目,為母皇提供了很多有用的訊息,功勞甚重。」太女點頭,又搖頭,「但孤想要你做的,卻並非如此。」
溫茹只覺得氣氛忽然凝重下來,太女施恩圖報,並沒什麼,但一上來便要她自出宗族、自出家門,捨去嫡女身份,是不是有些過分了?
「程王生出謀逆的心思,對溫家、溫小姐咄咄逼人,並非僅僅因為你們同傅家、同金銀私礦案有那麼一點關係,還因為溫家佔了太多天下之利,日進鬥金,便是皇族也眼紅。」既然溫茹喜歡耿直的,那太女便打算與她開啟天窗說亮話了。
「百年前,溫家原是江南第一鉅富,在當地有如土皇帝,過得不知如何驕奢擺闊,後嫡系被徵召入京,質於煒京,低調行事,這其中緣故,無非也是女皇對溫家的防範。溫家能持續至今,靠的是富可敵國卻知收斂,助國餉,忠誠分憂的殷勤。」
「溫小姐,難道要將溫家這樣的命運繼續下去嗎?」
「如今天下安定,幾任女皇高山景行,政治清明,這才與溫家講理,若碰到程王那樣的人得勢,你說她們會不會選擇抄一家富天下的做法?」
溫茹咬了咬後槽牙,看著太女雲淡風輕地將這些話說出來,胸中鬱氣難當,但又不得不承認,歷史上許多富可敵國的鉅富,大都下場慘澹,輕則抄家,重則戮族。
「母皇如今身體不濟,恐撐不了多久了,孤離女皇之位僅一步之遙。」太女見她雖有怒氣,卻知道隱而不發,心裡很是讚賞,繼續道,「若孤為女皇,孤自不願做心胸狹隘之輩,見人富貴便紅眼算計。但若天災人禍,百姓倒懸,正是缺銀子救濟的時候,抄一家富天下的做法,孤亦會選。」
溫茹抬眼看向她,攥緊了拳頭:「殿下同我說這些做什麼?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