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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茹拿著木盒走進來,見他還衣衫不整,連忙撇開視線:「我們來自煒京,的確有心處理這邊的事,你若是不信任我們,可以隨同我們一起出去,到時候有了上呈陛下的機會,你親自送上證據也行。」
「陛下……」
這是一個多麼遙遠的詞,那男人心中不由得生出一絲希冀,說不定她們真的可以……
猶豫再三,他站起身來,將身上的衣服穿戴整齊:「我將東西藏在閹奴住所,你們可能帶我去拿?」
宋衛長原本想讓兩個手下攬著人,但又想到受了恩惠的是自己,於是上前隔著衣服拉住他手腕,腳下生風,將人帶到外間,輕聲問:「哪個方向?」
男人眼前一恍惚,見後面三人也緊緊跟著,意識到這些人是有武功的,不由得心定,簡明地指著方向,在躲過數撥巡視的監工之後,她們一同進了昏暗潮濕的閹奴住所。
空氣中有一股發黴發臭的味道,但溫茹她們臉上都沒露出異樣,這讓偷偷看她們反應的男人再次放下了一層戒心。
此時雖然已經很晚了,但閹奴們還在礦洞裡工作,閹奴住所沒有人,男人徑直走向靠裡的一個床鋪卷,撕開鋪蓋的外層,從裡面掏出了幾封信件來,猶豫了下,只抽出了其中兩封遞到宋衛長手上。
宋衛長開啟後,同溫茹一起看。
看到信件上,程王印戳的時候,溫茹心神一晃,只覺得,果然如此。書裡謀反的就女主一個,謀反這事要錢、要人、要兵、要權,銀錢更是其中基礎中的基礎,女主手底下不可能沒有見不得光的產業。
看書的時候,站在女主一方,只覺得女主有私產,有稱皇稱霸的底氣,但真到了現實的狀況裡,這些藏著掖著的私產那就是黑產,經營生產的過程怕是比正常的產業要黑得多得多,受傷的都是些無辜百姓。
「你這信是從何而來的?」宋衛長有些驚奇,一個閹奴怎麼拿到這種級別的信件。
男人掃了一眼四人,吞吐了一會兒,最後偏過頭去,頗有些難堪地回答:「從往來的大官們身上偷來的……我從前靠偷東西謀生,偷起來容易。」
宋衛長意識到自己無意間戳人痛腳了,不由得換了話題:「我們要走了,你跟我們一起走吧,帶所有人可能有些難,但是帶走你一個還是容易的。」
溫茹也同意。
男人見她們都不嫌棄自己,眼眶有些發紅,感激地點了點頭:「我叫徐易,謝謝你們。」
她們剛要出去,卻聽見外面有人要進來了,四人忙帶著徐易找了個昏暗之處藏身。
兩個監工拖著一個半死不活的男人進來,將人隨手扔在某一張床上,扔完也不走,站在那裡偷懶。
「這群廢物不行了,還得找新人進來。」
「大翹幾個出去到現在還沒回,嘁,追個人都追不回來,吃白飯的。」
「你脾氣是越來越差了,嘿,告訴你一個好訊息,當初甩了你的段輯腿瘸了。高興不?」。
「別跟我提他,他就是個虛榮無恥的賤男人!他那瘸腿我看就是前洲知府親自乾的,被一個男人拿捏,哪個女人能忍得下這口氣。偏段輯自視過高,還覺得自己能得到那人的心,也不瞧瞧自己什麼身份。這麼多年,上頭讓他混進前洲知府後院找東西,連個影兒都沒找到,廢物一個。」
「是啊,要不是上頭看他還能在前洲知府後院裡當個耳目早處理他了。他竟然還恬不知恥地把前洲知府捲入礦裡的事算作自己的功勞,呵,金燦燦白花花的黃白之物,誰看了不動心,一年洲知府,十萬雪花銀,前洲知府也得為自己的錢途著想吧,他算什麼東西。如今他腿瘸了,用作耳目都嫌他殘廢,上頭派給他的護院都慢慢退回來了……你若是想雪恨,嘿嘿……」
「我同一個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