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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麼,真正的解決之道又應當是什麼呢?
溫茹沒想出個頭緒,那邊秋幢過來傳話,說陛下急召。
半路上,秋幢認真給她解釋,並沒有什麼人通風報信,只是她頭一次用了鳳行令,禁衛軍上報上去,女皇看了她去的地方,這才召見了她。
溫茹嘆了口氣,默默跟在她身後。
其實,她現在不太想過去,她不想聽她們想做這件事的理由,她心裡不認可這是個好辦法,所以,她會抗拒,即便她們把理由說出花兒來,她也很難真正認同她們。
第77章 阿舟,我想辭官了。……
溫茹被帶到了一處暖閣,剛繞過進門的屏風,就一眼看到堂廳深處,坐在書案後的鳳宸。
她已換下了朝會時華貴但沉重的朝服,只穿了一身明黃色的常裙,眉間是牡丹紋的花鈿,腰間掛著玉石環佩。
見她進來,鳳宸放下手中批閱奏摺的硃筆,起身,彎腰從案頭小山一般的卷宗裡,抽出薄薄的一卷,轉身坐到右手邊的軟榻上。
那軟榻正中的寬案上,放了一方黃花梨木的圍棋棋桌,星羅棋佈,像是一張細密的網。
鳳宸知道溫茹不擅長琴棋書畫一類,坐好後,便垂眸,動作緩緩地將棋盤上的殘棋收了,黑白暖玉製成的棋子一一被放回棋罐。
一時間,屋內便只聽得見,玉石相撞的清脆聲音。
溫茹明知鳳宸要給她洗腦了,卻不得不上前,姑且聽她能說出個什麼來。
「溫愛卿,站著作甚?坐下吧。」鳳宸將裝好的棋罐遞到秋幢手裡,吩咐她放到別處,上些熱茶後再退下去。
少頃,秋幢送上熱茶,一絲不苟地斟滿茶,放在她們面前,做完這些,方才弓著腰向後退出了暖閣。
此間,溫茹沉默地坐著,視線一直跟著秋幢斟茶的動作,像在欣賞秋幢的茶藝,等秋幢退出去之後,溫茹默默地長吐出一口鬱氣。
有些煩躁。
她不喜歡磨磨嘰嘰,故作高深,但此時讓她先開口,她要說什麼?
「溫愛卿似乎很不高興。」鳳宸抬手,在茶杯杯沿上輕彈一聲,引得一直垂眸的溫茹抬眼看她。
「陛下何必試探,你既然知道微臣從哪裡來,便應當知道微臣為何不高興。」溫茹沒好氣地接話。
鳳宸聞言啟唇笑了兩聲,眉眼舒展,是很真心的笑:「大概正是知道溫愛卿接受不了,朕才從未同溫愛卿提起這件事。」
話落一息,又接上,「溫愛卿對男子過分憐惜了一些。」
「聽這話,陛下是清楚,弋陽王君所做之事是對男子不利的,那為何不勸阻?弋陽王君身為男子做這樣的事,日後能留什麼好名聲?」
鳳宸臉上的笑意微收,抬手將茶盞拿在手裡,抿了一口茶水:「弋陽是朕親弟,朕自然會護著他。更何況,弋陽所圖之事長遠來看或許不利,但短期,未嘗不是好事。如今這世道,男子若能有些立身之本,便能多受重視些,何嘗不好?」
「朕是弋陽長姐,他願意做什麼,只要於國無害,朕便沒什麼好阻攔的。他作為大宓王君,為百姓圖百年之利,已然算得功勳,朕更沒理由拒絕。往後,只要史書不著,百年之後便早晚無人在意,他又何必顧忌許多?」
溫茹暗自磨了磨後槽牙,聲音如浸了冰的冷水:「天下百姓,無分男女,都是陛下的子民。常言道,父母之愛子,為之計深遠,陛下為何只說短期之利,而枉顧長期之害。陛下明知,生育一事艱難,即便是佔盡尊榮,舉傾國之力護之周全的女子在生育一事上也頗為受罪,為何要試圖將其挪到男子身上?」
「陛下不若想想,男子身份卑於女子,肚子裡卻可能孕育著天生高他一等的女子,人命貴不過一團還未降生的軟肉,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