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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士兵一撞。
木匣子直接從辜長思手裡脫手。
裡面的「勝利品」,也滾了出來。
滾著滾著,滾到了溫雪翡身前。
萬籟俱寂。
下一刻,刺耳的尖叫聲,從溫雪翡嘴裡發出。
他眼睜睜地看著一開始會衝著他溫柔淺笑的溫雪翡,臉突兀的霎白一片,再抬眼看他時,只餘留下濃濃的恐懼。
接著,徹底昏厥。
因為,那個勝利品,是一顆敵將的人頭。
那日,兩人不過一步的距離。
明明那麼近,可等到溫雪翡再一睜眼,卻成了咫尺天涯。
後來。
辜長思知道了很多事。
知道了溫雪翡昏厥後,連發了好幾日的高燒,做了好幾夜的噩夢。
血,人頭,辜長思,在他們溫府成了禁忌。
一提,溫雪翡就會瑟瑟發抖,失聲尖叫。
而這一切,並不只是單單因為一個人頭。
在這件事之前,溫雪翡曾遇到過一次綁架案,被連環無頭案的兇手綁架過。
這個兇手殺人,手法極其殘忍,會將人的頭顱完整割下。
溫雪翡被他綁後,溫府上下,仿若行之將木。
幸而這兇手落網的快,溫雪翡也幸運還沒被殺,且似乎並沒有落下什麼陰影,因為溫雪翡失去了那段同兇手相處的記憶。
可未曾想,當她看到辜長思提著人頭而歸時,她那段恐怖的記憶再次復甦。
原來,當年小小的溫雪翡每日都會被那兇手逼著看他割人頭顱,日日如此。
這對小雪翡烙下了極其殘忍的恐怖陰影,以至於她直接選擇性失憶。
卻未曾想,在看到辜長思的時候,再次復甦。
恐怖陰影籠罩轉接,同辜長思有了重疊。
她深深地害怕著,畏懼著提著人頭,向她走過來的辜長思。
辜長思,成了溫雪翡的噩夢。
……
之後的那些年。
辜長思並沒有放棄。
他如何能放棄溫雪翡,便是她厭棄他,畏懼他,害怕他。
他也不想放棄。
他捨不得,斷不掉。
只是她太過害怕他,他一次一次製造偶遇,一次一次看著她掩面顫抖,白著一張臉轉身逃跑。
後來,他連偶遇都不敢製造。
他怕溫雪翡做噩夢。
他只能遠遠地看著她。
看著她,去喜歡另外一個人。
後來的他,在一次又一次的觀察中,抑制不住地產生了一個大膽而又可笑的妄念。
那是一次,他聽幫忙觀察溫雪翡的好友說,溫雪翡似乎沒那麼害怕他了,現在聽到他的名字,已經不會做噩夢了。
興許…興許,這是一個好的轉變的開始。
在好友的鼓勵下,他脫下了初見時令她害怕到顫抖的黑甲,即使這是他榮耀的象徵。
學著那魏子行的模樣,換上了溫雪翡喜歡的白衣。
參加了他從不會參加的詩會,只因溫雪翡會去。
在好友的幫助下,他同溫雪翡有了單獨相見的機會。
可……
「魏公子!」溫雪翡欣喜的聲音出現在他身後。
辜長思眼裡的欣喜一頓。
她把他的背影認成了魏子行。
不過…沒事。
便是讓他做魏子行的替身也行,只要她不害怕他,只要她願意讓他接近她。
辜長思嚥下苦澀,這般想著。
可是,他看到的是什麼?
辜長思黑眸微空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