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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樂帝也懶得費心思再去猜。
很明顯在場眾人今日都等了許久,他們都在等這個結果。
所有人凝眉屏息著。
只等平樂帝一聲令下。
「展,溫雪翡之作。」
兩個持著畫卷的宮女小心上前。
兩個宮女先是朝著平樂帝方向,背對著眾人,畫卷亦是背對著眾人。
從這個角度看去。
平樂帝能看見,長公主能看見,霧隱居士能看見,溫雪翡和溫胭脂亦能看見。
緊接著,溫雪翡的畫作緩緩映入了五人的眼簾。
眾人沒能看到畫作,只能仔細先觀察著平樂帝的神情去判斷。
起初平樂帝是驚訝了一瞬,但其後本是想笑的弧度,卻是垂了下來,眉頭緊鎖,他再次仔細看了溫雪翡的畫作幾眼,越看眉頭越是緊鎖,接著便是快速同霧隱咬起了耳朵。
眾人見著平樂帝是這般神情,而一旁的溫雪翡神色也越發忐忑。
心裡倒是越發坐實,溫雪翡可能畫出了岔子。
平樂帝不好直言,所以先找著霧隱居士說叨說叨。
但當平樂帝大手一揮,讓畫卷轉向,供給世家子弟或是小姐們看時。
這個想法,煙消雲散。
……
世家子弟裡,或是有畫畫的庸才,但英才更不在少數。
這群人眼下一個個,瞠目結舌。
真,瞠目結舌。
他們是評判的出一幅畫的好壞。
所以,當溫雪翡畫作出現在這群人眼前之時。
他們不知該如何形容自己所受到的衝擊。
溫雪翡,真的做到了。
將「黃家富貴」同「徐熙野逸」之風相融,成為了一種全新的畫風,且十分別具一格。
溫雪翡的魚均是用「黃家富貴」的風格描,但又在這個基礎上,加入了「徐熙野逸」的素淡,所以,她同溫胭脂在色彩上有極大的區別,遠遠看去竟像是一幅水墨畫。
魚群寫實,可溫雪翡的山水池塘卻是直接用的「徐熙野逸」的寫意風。
虛實結合之間,宛若調和了光影,非但沒有格格不入,卻恰到好處的融洽,魚兒靈動寫實,山水意境悠遠。
人們一邊想著,一邊儼然有些控制不住情緒地討論了起來。
「虛實結合,造就了兼工帶寫的新方法。」
「先前我竟以為這種方法是異想天開,可當真正見識,這才發現此法原是可行的。」
無怪大家覺得異想天開,覺得當時溫雪翡的做法是驚世駭俗。
「黃家富貴」之風,一直以來就是主流的花鳥審美,「徐熙野逸」之風也有人畫過,但大多不受歡迎,久而久之,這個風格便不再受人待見。
很少有人會想到將這個風格融入「黃家富貴」,這就宛如金子裡添石頭,怕毀了一幅畫。
再者,即便有人想到,也不一定有溫雪翡這樣的功力,能完美融合,若是不能完美融合,久而久之,眾人也覺得兩者結合不可取。
若是仔細言說,溫雪翡的山水透著靈動野趣,溫雪翡的魚兒,卻是工整如真魚,因著色彩的和諧統一,所以一點都沒有顯出突兀。
反而像是真魚在畫之意境中玩耍流淌,也就是所謂的虛實結合。
「而這只是第一層。」一位清秀的世家子弟愣愣神道。
清秀的世家子弟有些面生,眾人一時沒想起來他是誰。
過了會,才有人驚訝說出他的身份。
竟是這段時日,在盛京極為有名的那位江南才子。
聽聞他此次「月遲雅集」拿了雙門響,不僅在「書之賽事」中拔得頭籌,還被「畫之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