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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罡還有些沒緩過神來,心臟跳得砰砰直響。
他看向杜山清,忍不住問道:「這……真的沒事嗎?」
這些人都還活著,但應該都被落下的雷給波及到,普通人要是被雷劈到可活不了。
「沒事。」杜山清搖搖頭:「天雷不會隨意傷人性命。」
只不過因著這些人身上有那女妖的妖術,沾染了邪煞,才會被天雷溢散的力量給波及到。
杜山清領著顫顫巍巍的女妖去解妖術。
顧南松則走回易寒沉的面前,左右看了看:「沒受傷吧?」
易寒沉淡淡的瞥了他一眼,不著痕跡的掃過他的手臂。
顧南松以為他是累了,回頭看了眼那邊的情況,無奈道:
「等會兒就可以回家了,再忍忍。」
烏雲完全散去,清亮的月光傾瀉而下。
驚喜的歡呼,擔憂的詢問,釋然的哭泣,驅散了無形籠罩在此處的陰霾和壓抑。
不平靜的夜晚,依舊還在喧鬧。
霍翟眉飛色舞的跑來,扣住顧南松的肩膀,激動的道:「沒事了!趙宴驍醒了!」
被控制的人在妖術解開後恢復了神志的清明,只除卻一人。
劉罡和杜山清站在一人的旁邊,易韜和他老婆立於他們對面,雙方之間似乎在爭吵著什麼,隔著一段距離顧南松都能聽到易韜憤怒的吼聲和女人尖銳的叱責,顧南松推著易寒沉走近,杜山清和劉罡滿臉為難之色的看了過來。
「你們什麼意思?!為什麼不救我兒子!」
女人坐在輪椅上,憤怒之下整張臉都有些扭曲,瞧著比女妖還要可怕些。
易韜怒瞪著縮在杜山清身後的女妖,想要動手但又忌憚著對方妖怪的身份,那副又驚又怒又怕的模樣,哪裡還看得出平時的沉穩和威嚴。
在場的,女妖也就怕個顧南松。
見易韜敢瞪著她,身上氣得炸出幾根尖銳的木刺,眼神尤其兇狠的反瞪回去。
「我說什麼來著?」
見易韜夫婦沒有搭理他的打算,顧南松主動開了口。
易韜看過來,對上顧南松透著幾分譏諷的視線。
心下一動,似想起了什麼,一時間更是怒火滔天。
女人不知道兩人之間發生過什麼,但看到輪椅上的易寒沉,那些家族裡關於易寒沉的流言就在腦子裡不斷迴響,自己兒子現在還躺在地上不省人事,自己不過去了一趟祖宅竟被自己僱傭的人打成這副模樣,如今看來這一切全都是易寒沉招來的災!
眼中集聚起扭曲的恨意,她陰森森的盯著人看了會兒,咬牙切齒的低吼道:
「你怎麼不去死!」
「如果我兒子有什麼三長兩短,我絕對不會放過你!」
顧南松冷嗤一聲,看來有些人真是不長記性。
當著他的面罵他老公去死?
視線掃過易韜兒子,給了女妖一個眼神後,幽幽開口:
「你兒子開花的模樣,一定很好看。」
易韜聽到這句熟悉的話語,心狠狠一抽,破口而出:「你敢?!」
女妖心領神會,手指在地上青年的手臂上快速拂過。
昏迷中的青年似乎也可以感覺到疼痛,蒼白的嘴唇開合之間溢位幾聲微小的痛吟,有什麼東西在皮肉下蠕動,那彷彿一根棍子在血肉中攪動的黏膩聲音令人一陣頭皮發麻,青年身子狠狠彈了一下,就見一根藤蔓破開皮肉生長而出,長了有半截手臂這麼長,鮮血淋淋的頂端緩緩掛出一串泛著血色的花。
在這一片焦黑廢墟中,獨獨只剩下這一枝開了花的紫藤。
劉罡咕咚的吞嚥了一聲,與杜山清對視了一眼,都從對方面上看到了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