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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良?!”
“是在下唐突了,原不該用這兩個字。”
“罷了罷了,我今生是再沒有翻身的餘地了,除非遇見救苦救難的菩薩,能叫理親王放手……可惜,菩薩就算是顯靈,我也見不著她。況且理親王終歸對我有恩,權當做報恩吧,就這麼著一輩子伺候在他身邊。”
“雪公子萬萬不可,就算報恩,也不獨這一條路。你放心,我定會替你籌謀,定要叫你無拘無束!”
“謝五爺何必給我這心灰意冷之人一線希望,我可再受不得……唔……”
☆、29山雨欲來
恰這會子雨小了;外頭聲音聽著清楚得很,喬嫂子當機立斷地伸手捂住商琴的耳朵;商琴雖早有預料;卻也沒準備聽這聲音;當即傻住;坐在毓秀郡主身邊的少年方才肆意胡鬧,此時面紅耳赤卻強撐著做出懵懂不解的模樣;毓秀郡主見慣了少年厚顏無恥的模樣;此時看他也十分窘迫;不由地捂著嘴悶笑。
許久;外頭響起一聲響亮的巴掌聲;隨後雪豔淒厲道:“原當你與旁人不同!你怎可這般羞辱與我!”
“是我一時情難自禁;雪公子要打要罵,我都隨了你。”
……
“跪下做什麼?你可是謝家五爺;跪我,沒得折了我的壽命。你起來,若你答應我一件事,我便饒了你。”
“慢說一件,就算一百件我也答應。”
“我這有道題目,限你五日內做出文章,送到我手上。也叫我這人人都可作踐的人做一回考官,若是你在我手上得了狀元……”
“如何?”
“我便依你一件事,只是這文章只能由你來做,不能告訴旁人,若你請人捉刀,又或者請教了尚書老爺,那就算不得你的能耐了。”
“你放心,不用問旁人,只三日,我便能做出文章。題目在哪?”
“你隨我來,我告訴你,你記在心裡便好。這是你我之間的秘密。”
“你我之間……”
……
許久,外頭沒有聲音了,坐在毓秀郡主身邊的少年試探著向外看,見廊下雪豔、謝弘宗漸漸走遠,於是咳嗽一聲,故作從容道:“今日可算見識到什麼叫做打情罵俏了。”
“你也要挨巴掌,下跪不成?”毓秀郡主冷聲道,想起謝弘宗挨巴掌、下跪之前做了什麼事,又紅了臉,轉而對喬娘子要挾道:“你若敢出去胡說……”
喬娘子忙賭咒發誓道:“郡主放心,我絕不會胡說。”
“還有你……”毓秀郡主轉向商琴。
商琴茫然地看向那少年,“出去說什麼?”
那少年笑道:“你放心,她年紀小,未必懂這個。”隨後盤腿坐在地上,拿了櫻桃來吃,“正經讀書的都是假道學,這兩個調情之中不忘做文章,才是真正的讀書人不成?只是那戲子攛掇謝家少爺做文章,還不許旁人看見……嘖嘖,必定有陰謀。”
毓秀郡主冷笑道:“你也知道什麼是陰謀,快走吧,若叫父王、母妃知道你偷偷摸摸地進來了,定要打折你的腿……”
“……大抵那個雪豔知道今年春闈的題目呢?”商琴抱著膝蓋,此時毓秀郡主還有那少年沒站起來,她也不好站起來,薛燕卿最善的就是科舉考試,他的題目,想來就是春闈的題目,難不成他要栽贓謝弘宗一個舞弊?
“他怎會知道?就連皇上都還沒擬出題目呢。”少年看向商琴。
商琴笑道:“世上多少事,你以為不能的,都有可能。比如我聽公子說要求太后指婚,又與郡主青梅竹馬,又躲著理親王、靖郡王……公子當是太后外甥孫兒,是溫家公子。”
那少年姓溫名延棋,聽商琴這般說,便託著臉探頭問:“那你再說一說,我求太后指婚的旨意,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