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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ction!虎子你動作收著點,也讓我們玩玩,別被你弄死了。」前方舉著攝像機的人看著躺在床上的人嬉笑著。
攝像機剛開啟閃動著光點,門猛地一腳被踹開,傅斯昂不知道從什麼地方拿著一把鐵鍬進來,抬手就給了那個攝像師一鏟子,頓時他腦袋就有血流了下來。
幾鏟子下去攝像機被砸得粉碎,他抄起鏟子不由分說直接打在鉗住楊子謙身上的那個大漢,本以為二人會扭打在一起,可沒想到對方沒有還手,就任憑他一直打得頭破血流不止。
傅斯昂看著倒在地上的幾人,血淌了一地,他一手撐著鐵鍬一手推了下眼鏡,語氣冰冷至極,「滾!」
躺在地上的人發出一陣哀嚎,相互攙扶起來往門口艱難挪動著步子。
他轉身拉著楊子謙起來,卻沒成想被他一口咬住拉扯的手,血從楊子謙的嘴邊一直往下流著,像極了吸血鬼在吸食食物。
傅斯昂另一隻手握著拳頭呆站在原地,擰著眉頭看著滿眼通紅一直死死咬著自己手的人,鮮血滴在雪白的被單上,燙出火紅的花朵來。
楊子謙一直咬到沒有力氣才鬆開嘴,用袖子粗魯擦著嘴,緩慢起身走到他面前,惡狠狠拉扯住他的領口,「混蛋,幹嘛!自導自演嗎?既然你這麼想要我死,來啊,不如今天就解決!」
傅斯昂百口莫辯,那幾人之前確實是他手底下的人,不過剛被辭退沒幾天,此刻他能過來也是有人給他發了一份匿名郵箱,上面是楊子謙昏迷時幾人拍的照片,讓他一人前往,否則他將永遠見不到他的前妻。
他抬手想抹掉面前之人嘴邊殘留的血跡,手才剛抬起,楊子謙就一拳朝他臉上打過去,「傅斯昂,你記著,不是你死就是我亡,有什麼招數就儘管使出來。」
楊子謙踉踉蹌蹌的扶著門走了出去,此刻他沒想像往常一樣去找最想見之人,而是直接攔車去了燈煌,腦中依稀還記得當時陳洲和他說的話。
小安總是在最為恰當的時候趕來,當他看到一地的血跡和床單上被染紅的一大片紅印,傅斯昂手掌邊緣還在往下滴血,嘴邊還有些紅腫。
「傅少!」他驚撥出來上前檢視他的傷勢,「楊先生打車好像去了燈煌。」
「那些人呢?」
「去了醫院,我找人打探過,他們離開後並沒有和什麼人見面,一直在家裡,平常就健身買菜按點回家。」
傅斯昂坐在床沿邊,用手抹著嘴角的血,瞥到了還在往下滴血的手掌,從未見過楊子謙那般眼神,冷到極致,恨不得將自己生吞活剝。
「傅少,你剛為什麼不解釋?楊先生只怕會……」小安眼看著他們之間的關係越來越破裂,想到一年前的日子,那時還見得到跟前人偶爾的說笑,可自從離婚後,連偽裝的笑都省去了,比之前得知林洛森出事時還要嚴重。
傅斯昂沒有言語,或許他根本就不想回答,奶奶說的對,喝了涼的粥容易導致胃痛,而這種擰巴刀刺的痛都是後知後覺的。
有些事一旦發生就一定不會回到最初的模樣,碎了的東西再拼接也會有裂痕。
楊子謙憤然衝進燈煌,像是一隻脫韁的獅子衝進去找尋陳洲,連一旁的保安人員都攔不住他。
他一腳踢開陳洲房間的大門,此刻他正吐了一口煙出來,煙霧飄蕩在他頭頂,順著頭頂的光線慢慢上升消失。
楊子謙一腳踢翻他面前的板凳,沖他吼道:「你他媽拿我當棋子,有種別來這種陰招。」
自己雖喝了高純度的酒,可那一桶刺骨的水已經完全將他冷醒,在計程車上時逼迫自己冷靜下來思考,傅斯昂確實夠混蛋,可他要是打擊報復一定會提前給自己說,這是以往對壘戰術的總結,昨晚陳洲的那話分明是有備而來。
陳洲將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