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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該說他幼稚還是積壓在心中多年的怨氣借著自己來報復。
只是這人真夠狠的,要是今晚他口袋沒有那幾包零食,指不定是誰把誰推出去餵狗保全自己。
楊子謙用舌頭抵著臉頰苦笑幾聲,既然此人想要抹掉自己身上所有的弱點,那就製造弱點出來反擊。
小安見他臉色不太好,上前關切道:「傅少先生,謝謝你剛剛護著傅少,你沒傷著吧?其實……」
他撓著頭有些憨憨的樣子,往停車位置看了一眼,「我倒希望之前被咬的是我,我皮糙肉厚的不怕,傅少這些年看到寵物狗都會繞道走,以前傅二少還特意拿此事來刁難。」
楊子謙意味深長嘆著氣,重重往他肩頭一拍,「小安吶,你要是被pua了,我可以救你出來,不然總有一天你會被他扔去餵狗的。」
小安堅決搖著頭,說他不懂傅少,要是知道他以前的樣子就不會這般認為了,那刺正著長也反著向內延伸,傷及他人自己也會受到內傷。
楊子謙不想同他再討論關於傅斯昂身上有刺的這件事,他更不想知道他以前是什麼樣子,但這般戲弄又拿自己當做靶子來練手的計倆,這個坎兒就過不去。
這場家宴出了一堆爛攤子,兩人就這樣從裡面生逃出來,也不知最後是將包袱甩鍋給了誰,能讓莫琳放下身段前來討說法,也難為一個做母親的心。
楊子謙已經被這些事攪得腦袋生疼,只想回去安穩睡一覺,可等他們到家中時,陳芬已經坐在沙發上等著兩人。
「去祭拜你爸了吧……」她率先開口問道,那不是猜測,她語氣十分肯定,「斯昂,我知道我不能將你說服,但是很多事情要學著放下,你畢竟是傅家的長孫……」
「正因為我是傅家的長孫,所以我就更不會放下。」傅斯昂只答了這一句便轉身去到臥室,不過還是叮囑讓她早點休息。
整個屋裡空曠無聲,尤其在深夜,外面是萬家燈火的霓虹燈,而越高的樓層越冷,連一點喧囂聲都聽不到。
楊子謙瞄了一眼手錶,已經夜裡十一點多了,這位老人不知在這間屋子等候了多久,換來的不過是傅斯昂一句冷言冷語。
整個傅家,他的奶奶看起來是最親和之人,在家宴上能看得出來還是挺護著傅斯昂的,可他卻依舊一副冷血的樣子。
陳芬拍著沙發示意他坐過去聊聊,她看著楊子謙滿臉樂呵,「今天你在宴席上說的那番話可是真心的?」
楊子謙嗯啊了一聲,他不知道要怎麼開口說那只是逢場作戲的說辭,這樁婚事對他們兩人來說完全就是利用報復的不對等關係,可看到老人家眼中的那份期盼,又不忍心看到她太難過,再加之這件事情確實不能對外人提及。
小安送走陳芬後,楊子謙一個人獨坐在落地窗的窗臺邊上,吹著夜裡的涼風,看著下面依舊車水馬龍的夜景,今夜他註定要失眠。
奶奶剛才跟他談及傅斯昂的過去,並非是他想聽,只是找不到藉口推託。
本以為像傅斯昂這種含著金湯匙出生的名門貴族一定會過得比常人要幸福,可聽陳芬剛才所言,還不如他小時候過得開心。
他母親是個普通人家的女人,陪著傅老爺子一起白手起家才有了現在這番成就,只要名利有其一在手,心也就會跟著浮動起來。
傅老爺子很長一段時間都嫌棄這位糟糠之妻,本想和她協議離婚,可離婚書還沒有送到她手上就病逝了。
傅斯昂從小就受著來自父母雙方的壓力,全家估計也只有陳芬一人心疼這個孫子。
被大火逼瘋的那個女人是他的後媽,傅成文和他是同父異母的兄弟。
傅家的重大家事自然要請長輩定奪,可生意場上的事情幾乎都是傅東在控股,傅斯昂回來接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