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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他小叔居然要他管比他小的宋醉叫嬸嬸,叫了以後他還有什麼臉出現在宋醉面前,難不成腆著臉要討壓歲錢嗎。
可誰叫他叔叔是賀山亭呢。
許寧像洩了氣的皮球般垂頭喪氣,他剛想喊出來但宋醉面無表情捏了捏拳,許寧下意識退了兩步。
不喊吧他小叔不滿意。
許寧感覺自己委屈極了,這不是那不是,最後捏著鼻子叫了聲嬸嬸後像被欺負的狗子般跑開了。
他拉住許夫人前言不搭後語訴苦,希望母愛溫暖自己,誰知許夫人點了點他的額頭:「你自己不珍惜怪誰。」
「宋醉是個好孩子,和你小叔在一起比不爭氣的你好,以後逢年過節你嘴甜點兒。」
許寧聽到嘴甜差點氣暈過去,他是不是還要捏著嗓子祝小叔嬸嬸百年好合?
他覺得自己的家庭太不幸了,他母親不僅不同情他還望著宋醉露出了欣慰的表情,他突然懷疑自己不是親生的了。
最近老有豪門抱錯的新聞,搞不好他真的要做一個親子鑑定,他直接預約了下週去醫院檢查。
男大學生在風華正茂的年紀被前男友叫嬸嬸這合理嗎?完全不合理。
甚至想殺人。
宋醉深呼吸了一口氣,不忘吃完手上的小蛋糕,磨著牙質問心情愉悅的賀山亭:「你剛才有意思嗎?」
「他看了你一眼。」
賀山亭用紙巾拭去他臉上的奶油冒了句,語氣泛著明顯的情緒。
那情緒太濃烈以至於宋醉原諒叫嬸嬸這件事,心裡湧出似有似無的心疼,直到男人下一句開口。
「考慮送他去合恩島留學。」
宋醉在文科上沒任何天賦,地理會考六十分及格選手,疑惑合恩島在哪個國家。
但少年又不願意承認自己不知道這個地方,開啟手機偷偷查百科,合恩島是世界最南端的領土。
離北半球有十萬八千里,許寧去了只能和一群企鵝作伴了。
宋醉不清楚島上有沒有大學,但他相信即便沒有賀山亭也能建一所,到時還能打上文化交流的旗號。
他知道賀山亭心眼不大,但他沒想過賀公主心眼這麼小,自己不開心就送許寧去陪企鵝。
他又好笑又好氣抬槓:「那今天其他人也看我了。」
眼睛長在別人身上,總不可能控制別人的眼睛吧,難不成看過他的人就要發配去南半球。
賀山亭抬起手落在他額頭上,再是薄薄的眼窩,然後是英氣的鼻尖,最後是漂亮的唇珠,彷彿用畫筆一點點描摹他。
「所以想藏起來只有我能看啊。」
最後一個啊字音調不經意上揚,平平淡淡的字眼說得格外惑人。
宋醉聽得耳朵發燙,告訴自己面前的人太幼稚了,之所以別人覺得賀山亭喜怒無定就是因為本質是個幼稚鬼,開心就是開心,不開心就是不開心。
這個時候有人大著膽子來敬酒,臉上儘是討好的笑意,宋醉忽然意識到賀山亭其實沒什麼朋友。
周圍的人總是懼怕多於親近,但賀山亭彷彿習慣了,在名利場戴著冷漠的面具示人,完全不似平日懶洋洋的模樣。
即便是自己的生日,眾人說的更多是世界局勢國內經濟,沒有人真的關心賀山亭的生日,只關心賀山亭是不是滿意自己的禮物。
然而宋醉知道賀山亭很在意二十五歲的生日,親自敲定每位客人,小到每例甜品都是親自擬的,大概希望今天是一個完美的生日。
想明白之後他後悔沒有在白問秋發瘋的時候把白問秋拎出去,當敬酒的人離去少年垂下眼睫。「對不起之前和白問秋吵架了。」
「怎麼突然說這個?」
賀山亭挑起形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