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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錦言心中驚訝於韓斐的細膩,想了想,蹙眉解釋,「我之前做了個夢,夢見沈琢功成名就,而我死在一個雪夜裡,一切因果雖然不是他所為,卻因他所起…我心中不滿,遷怒於他,所以不願意再接近他…」
「……這也算理由?」韓斐有些難以置信,「就因為這個?」差點把老子搞死?
「算!」周錦言很是直接地點了點頭。
韓斐只當這小公子想到什麼便是什麼,任性的很,想了想那日沈琢的執著程度,隱晦提醒道,「小心為上。」
「放心好了。」周錦言點了點頭,玉冠也隨之晃了晃。
回了堂中,宴會上已經被推到了高潮,幾位公子鬧騰著行酒令,只是行酒令時還不忘小心護著酒杯。
沈琢坐在其中,看不出喜怒。一杯一杯喝著酒,像是喝水一樣。韓斐坐在不遠處看得心中不安,又看了看周錦言,周錦言正在和一旁佈菜的小廝說著什麼。身邊的敬王殿下饒有興致地看著歌舞,似是真的在欣賞。
這宴會實在是太詭異了,韓斐硬著頭皮喝著酒。
終於熬到了結束,離開前張掌櫃十分恭敬地送了賀禮,帶了一眾僕人親自送上了馬車。
周錦言也終於像是完成了任務,伸了個懶腰回了椿樓。上了二樓,進了獨屬於自己的臥房,打算小憩一會兒。
剛進了臥房,門又被推開了,周錦言抬頭看了一眼,疑惑道,「你怎麼來了?」
「公子…」沈琢眸眼帶了幾分深邃,「你打算一直這樣下去了嗎?」
「什麼?」
沈琢攥了攥手心,沉聲道,「公子已經一天沒有理我了,也不願意讓我服侍,我明明可以比剛剛那個小洛服侍的好,他根本不知道公子喜歡什麼…我會比他照顧的更好…」
「不是和你說了,安排你去查驗貨物,這也是很重要的事情。」周錦言有些不自在地轉過頭,手中隨意把玩著一個玩意兒。
「可是以前我都是這樣服侍公子的,公子沒了我,總會不習慣的。」沈琢靠近了些,企圖說動他,「公子…你讓我回來好不好?我們、我們和以前一樣,我會好好照顧你。」
沈琢靠得有些近,周錦言不自覺退了一步,等反應過來自己做了什麼,周錦言有些惱,自己竟然被沈琢驚得退了一步。
明明他心中怨恨,自己也決定不再折辱他,他偏偏又追上來說這些話,情真意切地像是自己做錯了什麼。
這樣想著,忍不住說出了口,「你也不喜歡伺候我,心中厭惡我,應該高興才是,現在又這副模樣做什麼?」
「公子?」沈琢怔了怔,等反應過這句話,急忙道,「我喜歡!我喜歡的!我當然是喜歡公子的。」
「那你為何帶了匕首在身上,溫泉那日我無意中也碰到了。」周錦言問道,「難道不是想要傷害我??」
「匕首?」沈琢疑惑,「我沒有帶匕首。」
「那我碰到的堅硬的東西是什麼?」周錦言追問道。
沈琢仔細想了想,忽而面染薄紅,「不是不是…」
周錦言不信,只是轉過頭,「我與你,以後再也不要有交集為好。」
這話一出,沈琢腦中嗡嗡的,眼眶都有些濕潤,心中像有一隻破舊的風箱,呼呼的灌著涼風,口中喃喃,「公子…我喜歡你,我真的喜歡你的…」
如果周錦言再成熟些,再懂得沈琢的心思一些,他都不願意讓沈琢這樣傷心。很久以後周錦言都記得沈琢現在的模樣,難過的像是要被丟掉一樣。
看到沈琢這樣,周錦言心中並不覺得暢快,這一切都與他當初的出發點不同。轉過頭看向沈琢,仔細想了想,「我們分開兩天好好想想…」
「想完之後呢?」沈琢眸眼黑黝黝的。「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