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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長輩求賜教,若是有向本任盟主求教的,那就是表明有意問鼎盟主之意了。
每一屆武林大會,總有青年才俊在這以切磋、求證武藝為初衷的聚會上初試啼聲繼而嶄露頭角,久而久之,各大門派的掌門也都會攜上本派年輕一輩子最得意最有才華的子弟出席。因為本意就是互相切磋,又有前輩提攜後輩這一層美意,比試也大多是點到為止,特別是如果是前後輩之間交手,就算是平素間積怨深重的門派,至少在在這一天裡,都是隻過招式不動真氣,滿眼望去,真可說得上是和樂融融了。
這一屆的武林大會先是由百花的唐昊向呼嘯的林敬言求教。百花自從遭劫,南北兩樓劫後餘生的弟子一併在隴州安頓,又新招了不少弟子,這唐昊就是新進弟子中的翹楚,一局下來,竟把成名多年的林敬言壓了一頭,給近年來勢微的百花又找回幾許昔日風光;隨後又有其他門派的年輕弟子向楚雲秀請教,還有不少求請蘇沐橙賜招的,但都被她仍在孝中給一一婉拒了……雖然江湖第一美人不曾下場無疑是美中不足,但幾場比試下來,年輕的子弟們都覺得精彩非凡,一時間躍躍欲試者眾多,等到了正午,就只有周澤楷和韓文清不曾下場了。
周澤楷尚未下場這也是武林大會的慣例,挑戰盟主者,若不做第一,那就留在最後;倒是至今沒人求韓文清賜教,才頗有一點不尋常,不過這個念頭剛在旁人的腦海中一閃而過,座上忽地傳來一句:“嘉世孫翔,敢請韓門主賜教。”
此時因為已經有了不少場的對戰,這闊大庭院之中早已沒了最初的安靜和肅然,輕輕的交談聲散在各個角落裡,可這一聲一出,場子登時就靜了下來,諸人的視線,不是直勾勾地望著孫翔或是韓文清,就是去看周澤楷:雖然沒人說破,可在外人眼裡,今年若是有人有意爭奪這盟主之位,除了霸圖的韓文清,就只有嘉世的這位新掌門了。所以大家原本都只等到了下午看這三人之間如何過招,卻不想這才到中午,孫翔就先跳了出來,而且並非直接打擂周澤楷,反而先找上了韓文清。
這孫翔是近年來年輕弟子中風頭最勁之人,少年時就是江湖出了名的武學天才,又在弱冠之齡接了蘇沐秋的嘉世掌門之位、繼承了葉修的卻邪,真說得上除了周澤楷之外今年武林內第一得意之人。但他這一出聲,在場一些資歷稍長者,都忍不住暗中搖頭,心想這少年真是失了禮數,就算是有著嘉世掌門這一重虛名,韓文清何等資歷身份,哪裡有跳過周澤楷直接向韓文清要求比試的?若是孫翔真僥倖贏了,韓文清又如何向周澤楷出言過招之事呢?
這時的霸圖隊伍裡,弟子們聽見孫翔這句話,臉上果然都流露出了不平之意,嫌孫翔這樣開口有看輕韓文清之嫌。黃少天本來看人過招早就看得熱血沸騰一張臉都在發光,待察覺到身旁人的神色不對,場中的氣氛也立刻冷了下來,便很快找出了讓氣氛異常的始作俑者,指著說完話後已然離座而起的孫翔問張佳樂:“這是誰?”
“嘉世的新掌門。”
“這人看起來躊躇滿志,很了不得嘛。”
張佳樂聽了他的點評,點點頭:“他這個年紀就是一派掌門,是足以自傲了。”
“所以他要和你們韓門主打?打贏了又怎樣?”
這烏鴉嘴說得霸圖弟子都怒目盯著他,張佳樂連連苦笑:“不怎麼樣。就是要是再贏了周盟主,那他就是武林盟主了。”
“這人看神色就倨傲得緊,眼睛全不看人,心術就不知道好……”
“少天。”雖然嘉世的弟子都在庭院的另一側,張佳樂還是趕快叫住了他,“嘉世的事情我說過一時半刻說不清爽,你我此時都是客人,這話還是緩一緩說。”
黃少天盯著孫翔再多看幾眼,滿不在乎地笑了笑,不說了:“韓門主不能贏不了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