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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見姬君安撫似的對他笑了笑,藍色的眸裡盛滿柔和的光, 「我知道,和你沒有關係。」
鶴丸立馬鬆了口氣,轉頭看了一眼沒有醒來的三日月,可那刺目的猩紅讓他頓時感覺自己的話失去了說服力,心中又是一驚。
他沒太用力啊……難道把三日月拍成重傷了?
鶴丸震驚地看向自己的雙手,不會吧……這樣他豈不是能一掌一個溯行軍了?
審神者朝三日月走了過去,俯下身輕聲喚道:「三日月。」
彷彿聽到了她的呼喚,深藍發色的付喪神緩緩睜開雙眼,最初泛著一絲迷濛,卻很快地恢復了清醒。
他稍稍直起上身,眉眼間帶著一如既往的笑意,卻掩蓋不住其中的疲倦,「一不小心又睡著了啊……」
三日月平復著體內的力量,感覺【銘印】就像個雷達,一旦感受到這位姬君的靠近,不屬於他的那股靈力就活躍起來,就算不醒也得給折騰醒。
審神者將他扶起,「已經快中午了。」
「是嘛,已經過去這麼久了。」三日月輕笑道。
而後是沉默。
三日月的嗜睡讓審神者心中的不安逐漸擴大,彷彿能夠預料到這代表什麼,可又無能為力。
她望著面前的太刀,停頓良久,才道:「前線部隊已經回來了,今天的午飯不如一起吃吧。」
審神者忽然想到,作為刀,無法出陣戰鬥,甚至也無法在本丸裡肆意活動,每天只能在庭院裡靜坐,感受時間流逝。
這樣寂寞又枯燥的生活,對三日月來說該是怎樣的煎熬。
何況……他無時無刻不在承受著難以言喻的痛苦。
應該更喜歡熱鬧一些吧……
快要躺到生鏽的三日月笑眯眯地點頭,「好啊。」
把沾濕的衣服又換了一套,三日月跟著兩人向前廳走去。
一路上,鶴丸目瞪口呆地看著三日月染紅了幾條帕子。
他這才注意到,三日月身上的衣服是從來沒見過的一套,甚至從前線其他「三日月宗近」身上也沒見過。
全黑啊……是不想被看到身上的血嗎?
鶴丸又想起自己覺得染上血才像鶴的「言論」,如果是這個血量……哇啊,那就是火烈鳥了啊!
「姬君,三日月他他他……不用手入嗎!?」鶴丸看不下去了,總覺得再這樣下去三日月會流乾血死掉的啊!!!
審神者腳步未停,語氣卻明顯地低落,「這件事……我等下再跟你們解釋。」
鶴丸懵逼撓頭,在前線呆了一個月,總覺得錯過了什麼大新聞?
他看向三日月,拋開這個令人驚嚇的狀況,和其他三日月看起來沒什麼不同,但姬君的意思……是不用手入嗎?
鶴丸忍不住湊過去問:「你這個……這個,是什麼感覺啊?」
他在前線看到過的傷員數不勝數,大多都是斷胳膊斷腿的「皮肉傷」,三日月這種「內傷」還是蠻稀有的。
不會沒感覺吧?血嘩嘩的。痛苦嗎?可從表情上又看不出來。
這可太讓他好奇了啊!
三日月微微一笑,這個問題他同樣知道套路答法,剛要開口,卻被打斷了。
「鶴丸。」審神者停下腳步,喊了他一聲。
「姬君?」
「你先去看看他們準備好了沒有。」
「啊……好。」
沒能得到答案,鶴丸遺憾地離開。
審神者繼續向前走,輕聲細語,「他們在前線呆慣了,說話都比較直接。」
三日月明白她的意思,無非是不想讓鶴丸的問題觸碰到他心底的「傷痛」。
然而他並沒有什麼「傷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