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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語,只是不停地索求,緊緊抱著她的時候,心底裡的黑洞也不能被填補,詭異的是他的腦海里,竟又出現傷痕累累的許歡,以及鞭子落在許歡身上那種短暫的快意。
他很扭曲地在這種感覺裡變得更加亢奮。
一切結束後,他抱著陸眠,緩慢地親吻她的臉,好像無家可歸又長途跋涉的旅人,終於找到一片可以棲息的寧靜之地。
後來,他無數次問自己,他是變態嗎?
他不能問別人,最後他只能自己對自己否定,他想不是的,他只是恨。
只是恨而已。
但對許歡的恨還尚可演說,對整個世界的恨意卻無法宣之於口。
他被潑了髒水,他灰頭土臉地退場了,全世界的人,除了陸眠和餘玲,其他好像全都是許歡的幫兇,在網路上用最惡毒的話詛咒他和他所愛的人。
因為沒有立案,就不能翻案,那個荒誕的誣陷,好像就這麼輕飄飄地過去了,就彷彿那些傷害從來沒有存在過,就如同他本來為自己設想的未來就理所當然該被毀滅。
他甚至不知道自己該怎麼去追究。
但那種沒人能體會的憤怒,從來就沒有離開過他。
他也是在很久以後才意識到,那麼長的一段時間裡,他表面如常,皮囊之下的內裡卻早就被侵蝕腐壞。
他不過是在扮演從前的溫思遠而已。
第45章 她真的能祝福溫思遠嗎?……
在拿到離婚協議的隔天, 陸眠回了一趟家裡。麗嘉
搞定離婚協議這麼大的事,她自然是要和爸媽匯報一聲。
賀習艷跟陸為民拿著離婚協議翻來覆去看了幾回,嘀嘀咕咕地議論。
「唯意的股份全都按照現在的市值折現……這唯意的股份是不是還能漲啊?現在折現會不會虧了?」陸為民問陸眠。
陸眠給自己倒了杯水, 站在飲水機跟前回頭看陸為民, 「不折現, 一年至少要參加一次股東會,我是再也不想回唯意了。」
賀習艷還是覺得有點虧,「這可是錢啊!」
「咱們現在又沒那麼缺錢,」陸眠端著水杯在沙發上坐下來, 「現在我是單身富婆了。」
賀習艷和陸為民一合計, 倒也是。
就是股份現在折現,也足夠陸眠一輩子吃穿不愁, 賀習艷盤算過後便也想通了,他們都不是奢求太多的人, 如今成了這樣, 只求陸眠以後能把日子過好,她犯起很多媽媽的通病, 立刻問陸眠:「那你再找打算找個什麼樣的?」
陸眠被水嗆到,咳嗽起來。
「媽!」她緩過氣, 無奈極了, 「您讓我過兩天安生日子吧,人這一輩子又不是就結婚這點事。」
賀習艷將離婚協議還給她, 「要我說, 趕緊先把手續辦了, 然後找個更好的,才長臉。」
陸眠明白過來,賀習艷是覺得她離婚丟了面子, 想把這面子找回來。
她很清楚自己爸媽就是死愛面子活受罪的德行,但她自己不願意被扯進去做犧牲品,她說:「您覺得找個好男人很容易嗎?再說,比溫思遠好?又不是全世界的人都知道他出軌,在外人眼裡,他已經算是頂尖的男人了。」
賀習艷重重嘆氣。
這話很難反駁,溫思遠英俊,多金,事業有成,還沒架子,很儒雅,怎麼看都是完美的,她說:「我先給你打聽打聽,好像小區里老王的兒子上個月剛剛從美國回來了……」
陸眠一聽就頭疼,她本來是想來跟父母分享好訊息的,結果給自己招來這種麻煩,她找了個藉口,趕緊拿著離婚協議從家裡出去了。
剛出門,她接到個電話,是來自餘玲的。
餘玲同她噓寒問暖幾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