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宿寧冬看到,符昶鬆手指傷口的邊緣之處已經凝成了紫黑色的血痂,顯然這個傷是好幾個小時之前便有的。符昶松一向非常在意自己的身體,像這樣一個傷口,他竟然幾個小時都不處理,著實非常奇怪。
「儘管傷口不大,您還是趕緊處理一下吧。」宿寧冬說。
符昶松是一個非常分裂的人,他剛才心情還起起落落,非常的不穩定。但現在看到自己兒子,並且聽到對方對自己的關心之後,符昶松又一下子開心了起來。
只見坐在對面的符昶松笑著點頭說:「好好好,我這就去處理。對了,你早上來的那麼著急,吃飯了嗎?我讓廚房給你做些吃的吧。」
符昶松話音落下許久,站在不遠處的宿寧都沒有說話。等到符昶松再一次將問詢的眼光向他投去的時候,宿寧冬這才慢慢的幾乎是喃喃自語的問了一句:「您這麼關心過符意舟嗎?」
「符意舟」這三個字一出來,書房裡面的氣氛突然一變。符昶松的表情隨之慢慢嚴肅了起來,他看著宿寧冬的雙眼問道:「寧冬,你最近都在想什麼?」
宿寧冬趕緊搖了搖頭說:「抱歉父親,我不應該在你的面前提起他。」
在此之前,宿寧冬和符昶松兩個人的相處模式就是這樣。符昶松有的時候會對宿寧冬說一下最近符意舟又幹了什麼蠢事,除此之外他從來都不會主動在兒子面前提起那個人,甚至也很反感宿寧冬提到符意舟。
「嗯……先吃早飯吧。」符昶松將這個話題繞了過去。現在本就馬上要到符家的早餐時間,符昶松給管家說了之後沒過多久,對方便將食物直接端進了這間書房內。
雖然說是這裡書房,但它的面積也有三四十平米之大,除了看書工作以外也有不小的休息空間。
在來符家的路上,宿寧冬想了很多。同樣因為從劇組到符家這一段略遠的路程,現在宿寧冬早已經不像昨天離開劇組時候那樣的生氣或者衝動,他平靜了下來也理智了下來。
等到早餐端上桌之後,宿寧冬並沒有著急吃飯,而是忽然抬起了頭,接著對符昶松說道:「父親,您上次提到的,讓我跟著您學習管理家族事務的事情,我已經想好了。」
聽到他的話之後,符昶松猛的一下將頭抬了起來,接著向宿寧冬看去。
符昶松雖然有很多子女,但是同白月光生的就只有宿寧冬這一個人,所以自始至終符昶松最看好的繼承符家的人都是宿寧冬。
在好多年前,宿寧冬還沒有告訴符昶松自己想要進入娛樂圈的時候,符昶松便向對方提過跟著自己一道工作,順便學習家族管理經驗的事情。同樣暗示他成為未來的符家家主,但那個時候宿寧冬直接拒絕了符昶松的要求。
宿寧冬實在對繼承符家沒有任何的興趣。或許是因為從小生活的狀態太過悠閒、輕鬆的緣故,作為一個要什麼就有什麼的人,宿寧冬並沒有太強的對於家族的權利的渴望。
但是現在宿寧冬終於發現了權力的妙處。而且來自上一世的記憶告訴他,上一世自己雖然沒有跟符昶松學習如何管理一個世家大組,但到了最後在陰差陽錯之下,符家還是落到了他的手裡。
宿寧冬大學學習的就是相關專業,但是所學的那些知識,對於繼承符家這樣一個龐大家族來說依舊是紙上談兵。他將符家拿到手裡之後,便感覺到了一陣力不從心。儘管壓力極大,但是來自父親以及家族的壓力卻不斷催促著宿寧冬繼續向前……他不能將整個家族拋之於不管不顧的境地。
上一世宿寧冬的後半生並不快樂,甚至可以說是痛苦。
……
符昶松的表情告訴宿寧冬,他的父親以為自己即將再一次鄭重的拒絕那個要求。
不過事實當然和符昶松想的不同。
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