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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仙門裡就剩下你們幾人,還想拿什麼來守呢?」
說罷, 他們就想動手,強闖山門。
花無憂眼神一凜,剛取出自己的法器正要還擊, 水藍色的光波忽然從他們腳底下震過,強勢的力量衝撞得所有人體內執行的靈力被強行壓下, 止住了行動。
伴隨這股力量響起的, 還有一陣清靈的箏樂聲。
作為飛墨仙門的弟子, 花無憂和林恩恩是最清楚這聲樂的人。他們訝異的是它已經很久沒響過,也就被他們父親帶回來那會兒曾彈過幾回。後來只聽他們父親遺憾說,它暫時沒有了再響的興致。
再想想今日上門之人,不難猜到這箏是為誰而奏。
它原本就是能夠作為武器使用的靈物,聲樂的波動震得想要找麻煩的人力量盡失,只能驚恐地後退好幾尺。
按理而言這飛墨仙門內就只剩下另一位弟子,莫非是出走的那些人對他們有所隱瞞,瞞下了他們那位弟子的實力?僅憑幾聲弦樂就能將力量發揮至此,那境界少說都是得個小仙君了。
縱觀下仙界,也就那些個大宗門裡有這等實力的弟子,飛墨一個小小落魄仙門,怎可能還會有此等大能存在?
幾人想不明白,而林恩恩方才見他們態度如此囂張時是又怒又憋屈。如今有人護著,她年輕氣盛,抓著花無憂的手臂從他身後探出頭說:「是,咱們小仙門是沒落了。」
「可宮主今日就在這裡,你們要是有這膽子就鬧啊!你們不經允許強闖他人仙門,還想動手傷人,到時候受傷挨罰莫怪我沒提醒!」
「恩恩。」花無憂壓了壓她的肩膀,示意她別繼續多說。
宮主今日只帶著近身護法低調過來,未必想讓別人知道他的存在。
箏樂聲還未停歇,隨手彈響的幾個音調慢慢匯聚成了一首流暢的曲子。
悠悠入耳,清若天籟。
當眾人沉浸於樂曲之中時,又見點點白光自腳下的土地升起。
不僅如此,連周圍山林河川都有相似的靈氣光團凝聚,在升空後綻放,散成層層漂亮的雲霧。
幾人看得驚呆,最先反應過來的人伸手一抓後驚喜道:「是……是靈力,山河恩賜的靈力!」
自從下仙界的靈氣有變得越發稀薄的症狀,周遭的靈脈已經好些年沒再變得活躍。就連後來宮主例行祭祀山河,也沒能促使它們踴躍起來。
方才還對林恩恩的話語有些懷疑的人瞬間信了她的話:「飛墨仙門旁邊就有座靈脈,只有宮主才能催動,促生靈脈……她說得沒錯,在飛墨仙門裡的人真的是宮主!」
可是……為什麼?這個時間點以及曲子,顯然宮主不是在這裡進行鎮撫山河的儀式,而且這靈氣的化生狀態顯然也與祭祀之時不同,卻有相似的奇效。
至少,周邊的靈脈聞樂曲而甦醒了。
最後一縷的陽光消失在了天際,滿天星河變得更加清晰。匯聚在山川上方的靈光像是一層悠悠散開的薄紗,原本還吵吵鬧鬧的生靈都在這一刻懂事地靜下。
飛墨仙門周圍流動的靈脈亮起了淡光,靈氣滋生,蔓延萬裡,甚至湧進了遠方的城鎮。
這一晚,註定又是議論紛紛的不眠夜。
山門底下的修士確認路明遙就在這裡,甚至還警告了他們之後就不敢再多逗留,趁花無憂和林恩恩不注意跑走了。
林恩恩在他們走遠時才發現此事,憤憤道:「一群欺善怕惡的傢伙。」
同時,也有些難過:「好歹同門一場,他們難道就看不出來這些人心懷不軌嗎?為什麼還要出賣我們宗門訊息?」
花無憂只道:「他們幾人剛脫離仙門無有依靠,這群貪婪的修士瞧著就不是善茬,我想長老他們也屬無奈之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