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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倒是奇怪,按理而言他應該比他要早回到仙宮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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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涅今早其實也不完全是沒去書房,他在遠處確認了路明遙一整日都會在那裡忙之後就離開了。他漫無目的地在仙宮走著,再抬頭時,發現自己不小心就走到了宮宴那日,他故意在眾人面前抹黑路明遙的那座梨花園。
仙宮環境四季如春,今日的梨花樹依然開滿了白色的梨花。
明明事情才過去沒多久,可今日再站到梨花樹下,心境卻已然有了極大的差別。
風綿問他真的對路明遙沒有任何感覺嗎?問他抱著路明遙時,真的沒對他起過哪怕半點歪念嗎?
他頭疼地閉上眼睛長舒了口氣。
只是不願意承認了罷。
其實疑惑與否,早在那日他在飛墨仙門問出那些問題時,答案就已經很明顯了。
不說他對路明遙的心情究竟是否真的談得上喜歡,但毫無疑問,他留在路明遙身旁的初衷已經有了變化。一開始是被迫而不得為之,甚至轉念想,他說不定還能利用路明遙去獲得更多的方便,達到他想要復仇以及為鳳族討要說法的目的。
觀海宗雖然不是他滅的門,可他到底是對四海仙宗動過念頭,也確實想開啟傳說中能通往上界的神秘之門。如果當年謝遇安沒有將他關押在仙宮裡,或許他早就已經這麼做了。
再說路明遙。
說實話,仙界裡肯定也還會有和他一樣,不對鳳族抱有特殊心思或異樣眼光的正義仙士存在。定也會有像他這般遵守仙規,極具風骨只專心於正事的仙道修士。
他既然將他們都一併劃為憎惡的物件,路明遙在他眼中,理應也是如此。
不知何時起,逐漸成了被他……偏愛著的例外。
風涅不敢貿然深陷這份情感,選擇著想要自拔與退縮,主要是它存在著不確定性。
即使他承認他對路明遙稍稍動了心思,可這份情感究竟是由心而起,還是因為鳳契致使的影響。如若是後者,只要九個月後他們結束了關係,心動就會褪去。
「風……涅?」
沉思間,一道柔和的聲音忽然從某棵梨花樹的後方傳來。他循聲探去,見到模樣看起來仍是有些虛弱的陸明義從樹後走來。
比起前陣子見面,他面色稍顯紅潤了不少。
陸明義的心情似乎還不錯,笑了笑問他:「這個時辰,你不是應該在書房陪著宮主嗎?」
風涅頓了一下,別開頭沉聲道:「那麼大一個人了,只在書房裡辦事還要人時時刻刻看著?」
語氣冷漠而又疏離,與在路明遙面前判若倆人。
陸明義倒是心細,朝他走近幾步後隨口問:「聽起來,你似是與宮主鬧了不快。」
「是因為仇小長老的事?」
見風涅抬眸朝自己看來,陸明義又笑道:「宮裡多數人都聽說了這件事,你也只是替宮主擔憂了罷,能夠理解。不過仇小長老人應該沒什麼問題,他可能只是對仙宮和宮主的事過於認真了罷。」
「我曾經在外面遇見過他,他人和宮主一樣和善親切,時常低調地幫助著很多人。」
其實風涅與路明遙沒有什麼可吵的,若說昨日,他只是有些拉不下面子罷。
或許真的是他誤會了仇天閔,但他沒有勇氣在路明遙面前承認這件事,也不願意承認。哪怕太鈴花茶沒測出什麼東西,也無法讓他對仇天閔有所防備。
這大概是第一眼見到時,就已經擅自定下的印象。
「我這幾日又有些不舒服,能請你再幫我緩一緩嗎?」陸明義在他思緒混亂間,又客氣地詢問道。
風涅眼神不明地看了他一眼,淡聲問:「既然不舒服,為何又獨自離開房間到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