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頁(第1/2 頁)
能夠平等的做朋友就好了,她才不是什麼高高在上的那種人,喜歡看著美男子們為自己爭風吃醋、穿越不同時代拾取自己的乙女後/宮。
「別這樣。」阿芙拉防禦性的抱起了胳膊。她看起來不太高興,這種負面的情緒是很少在小姑娘臉上出現的。「我一個人很好。大家好好休息就可以了,我能照顧好自己。」
微光映照著小姑娘金屬銀色的眼睛,是堅定的。
平時總是軟綿綿的女孩子,偶爾也會露出強硬的一面。
要說什麼「大家不要為了我而傷和氣」這種話,簡直就像是三俗瑪麗蘇小說裡的臺詞一樣。阿芙拉說不出來,只好笨拙的強調,「我不是為了我自己這麼做的。」她用詞模糊,不過刀劍們都知道,指的是喚醒付喪神的這件事。「我只是希望你們能更好,醒過來、不受折磨。不要再成為某個人的所有物,而是……更加的、『自己』。」
有其餘人在旁邊,阿芙拉沒辦法把刀劍付喪神的事情說清楚。她苦悶又惱火的皺著臉,對自己感到鬱悶。
「我說不清楚,」小姑娘的心情低落下去,「我只是……你們開心就最好了。不要這樣在意我,讓我覺得、覺得……」她搜腸刮肚,「……有負擔。」
她才只有十六歲。驟然承擔了這樣多性命、這麼多親暱和依賴,阿芙拉覺得自己擔負不起。
成年組的太刀、大太刀還好。他們更懂得迂迴,用一些細節和小動作告訴阿芙拉自己的佔有慾。阿芙拉看到那些,可以選擇不表示出來。她用行動彰顯出迴避的態度,下一次,刀劍們就會選擇更加親近、卻沒有這樣多沉重感情的舉動,讓阿芙拉更容易接受一點。
而脅差和短刀?他們心智更年輕,急於用言語表達對新主人的獨佔衝動和親暱的渴望,甚至在同伴之間產生出了輕微的攻擊性。而這,這讓阿芙拉覺得,自己的存在、似乎並不是完全正面的。
——如果沒有需要讓刀劍贏得寵愛的「主人」,他們之間,絕不至於如此。
那麼,一個被所有付喪神喜愛的「姬君」、到底有沒有必要呢?
有時候很容易鑽進牛角尖裡的小姑娘,默默消沉起來。
「不是的,」刀劍們慌亂起來,「我、我們並沒有——」
「他們並不是在爭鬥,只是同伴之間的口角而已。」人見陰刀說。
面帶倦色的城主走過來,禮貌的保持了一定的距離。
他溫溫和和的開了口,語氣也完全是設身處地一樣的同情。
「啊!」阿芙拉突然反應過來,慌慌張張的道歉,「不好意思,你讓我們留宿,我還在這裡突然消沉、囉囉嗦嗦的……!對不起。」她更加消沉的低下了頭,「我不該這麼沒禮貌的鬧脾氣……對你們也是。」阿芙拉對刀劍付喪神說,「非常感謝你們的喜歡,一時半會沒辦法消化的是我……」
說完之後,阿芙拉簡直更抑鬱了。
她為什麼不能像瑪麗蘇文女主角一樣、心安理得的接受別人的親近啊!小心翼翼的保持著距離,又不敢承認有人真心的喜歡自己、擔心著是模擬人生的終生獎勵在起作用,難道她是蝸牛嗎!
阿芙拉在心裡唾棄自己。
人見陰刀輕輕嘆了口氣。
「這沒有什麼的,」他安撫的說,「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限制,總有沒法接受的情況。」
刀劍們敵視的瞪著他。
這句話說的足夠委婉,倒是直接把刀劍付喪神放在了「沒法接受的情況」裡。
可這位滿臉病容的城主,彷彿根本感受不到付喪神的敵意們一樣,再次邀請著阿芙拉。
「來吧,」他說,「偶爾的時候,放下一切煩惱、好好休息一番,也是必要的。」
阿芙拉蔫巴巴的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