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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色頭髮白色衣物的一把,穿修身燕尾服的一把,褐色面板有紋身的一把。
阿芙拉甚至都沒來得及詢問他們的名字,隻眼疾手快一人手裡塞了一瓶百試百靈的治療仙藥,就忙著詢問伊達政宗的另一把貼身短刀。
獨眼龍微妙的盯了她一眼,從懷裡掏出還帶有體溫的防身短刀來。
阿芙拉直率的伸手就接過,喚醒了一個藍發金瞳的短刀少年。
「好了!我ok了!」阿芙拉急急忙忙的說,拉著自己的戰馬,和扶住幾位剛甦醒同伴的短刀們一起,讓開了道路。
伊達政宗:「……你就沒什麼別的想說?」
「啊?」阿芙拉百忙之中回過頭,像是想起來什麼一樣開心的補充:「thank you!」
伊達政宗:「……」
小姑娘眼神清清凌凌,顯然一點別的心思都沒有。
假如他是一個戀愛攻略遊戲的玩家,他一定和奈落非常有共同語言。
――我有著這麼特殊的人設!戰國!主角!英語666!基友滿天下!
用這麼特殊的方式引起我的注意力,你居然真的只是來喚醒什麼付喪神的???
微妙的……有些不爽啊。
第32章 本能寺副本
阿芙拉著急要去看自己新同伴的身體和精神狀態,剛走兩步發現背後伊達政宗還沒有動靜,困惑的一回頭:
「怎麼啦?」小姑娘坦坦蕩蕩的發問,「你還不走嗎?本能寺還能來得及嗎?」
本來就有些不爽的奧州筆頭,惱火的眯起了眼睛。
不過,趕在他開口之前,從六刀流裡誕生的幾把刀劍,先恢復了過來。
他們並不像藤四郎家族,為了強制性的守護龐大的家族成員、不在不同的時空之中分散,而耗盡了諸多靈力。有幸誕生於自己起源地之一的刀劍付喪神很快回過了神,除卻神態之間還沉澱著深刻倦意與微妙的、近似於癲狂一樣,不太妙的情態之外,看上去已經與正常狀態下的刀劍付喪神沒什麼兩樣。
阿芙拉敏銳的意識到這一點,不過自然而然的接受了它。
童話裡的魔鬼也要因過久的、無望的囚禁而黑化,更何況是親身經歷過這些的刀劍們呢?
最痛苦的事情不是一無所有,而是曾經擁有過、卻又被一一奪去。
阿芙拉理解這個。她能夠意識到自己對於刀劍付喪神們到底意味著什麼。她是降臨在黑暗裡唯一的那束光,是長長久久的呼救之後、第一個能把刀劍拯救出來的人。她會被這些因執念誕生的神明緊緊抓住,像最後一根稻草,不會放手。
假如阿芙拉表現出嫌惡和疏遠,刀劍付喪神會因此而做出些什麼,簡直是不可想像的事。
——阿芙拉意識到這個,但是,她接受了。
她是死亡過一次的人。她理解久遠無法得到拯救的折磨,用一種近乎於天真的信心,包容他們、信任刀劍總有一天能夠走出「審神者」和歷史修復主義者的陰影,哪怕沒有所謂揮動刀劍的主人,也可以依靠自己的自由意志存活下來、不受約束。
在阿芙拉注視著剛剛甦醒的伊達組刀劍們、回想起這一點的時候,人見陰刀——奈落施加在她心靈上的幻術,徹徹底底的失效了。
對此反應遲鈍的小姑娘眨了眨眼睛,把奧州筆頭拋到一邊去,親切的上前和付喪神們打招呼。倒是已經瞭解自家主人一點的短刀們,彼此沉吟著交換了眼神。
白髮金瞳的那把太刀晃了晃腦袋,像一隻試圖抖落翅膀上水珠的漂亮雀鳥。他伸手,用戴著半指皮革手套的手掌捋起了額發,讓白羽毛一樣的頭髮在指縫裡滑下去。
一個短促的呼吸過後,這把太刀眉宇間的陰鬱已經退散的不剩一星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