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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大多數人只好問他學習方面的事,學習外也不會有什麼別的話題, 哪怕有人想再進一步關係, 唐時蘇會適度地轉移話題,然後禮貌問:「還有不清楚的題目嗎?」
他看著很好說話,很好靠近,可實際上他內心比誰都要冷漠。
這點是唐雲帆不清楚的,因為唐時蘇從來沒有那樣對他。
正如唐雲帆覺得的,唐時蘇如果想要有「朋友」, 其實不是難事,幾天內來找唐時蘇問問題的人多了,他沒有了之前難接觸的感覺。
唐時蘇對那些人始終保持著溫和的表情, 這讓找他的人心裡微微愧疚,因為當時沈曜針對他的時候他們沒有站出來。
又到午休時間, 窗戶關緊, 室內開了暖氣, 暖洋洋的室溫睡下一大片人。
唐雲帆也睡著了,他的手臂撐在桌上,腦袋枕在手臂上,面龐向著唐時蘇方向,睡得很安穩,睫毛柔柔地垂著,留下一小片陰影。
唐時蘇本來在看書,可視線不自覺就轉移在唐雲帆身上。
最近總有些人來找他,耽誤他跟唐雲帆相處時間,還有孫栽樹最近黏唐雲帆很緊,這讓他心裡很不舒服。
他知道自己不可能一直瞞著,秘密總會有揭露的一天。
『哥,我要怎麼做?』
他在心裡問,遲遲作不出決定。
他不想看到他難過。
會所裡
昏暗的包廂內,沈曜一杯杯地灌著酒,旁邊坐了幾個男人,還有幾個濃抹艷妝的女人,嬉笑說著話。
「曜哥,誰打你了?我去叫兄弟給你找回場子?」
其中一個男人開口。
他旁邊的女人跟著說:「你好久都沒出來了,學校裡真有硬茬?」
男人嗤笑:「學生能玩出什麼花樣,怕是水果刀都拿不穩吧?」
沈曜把酒一飲而盡,洩憤般朝地上摔去,哐當一聲,杯子頓時四分五裂。
原本嘻鬧的聲音頓時安靜下來。
迷離的光照在他俊美的臉上,神色不明,看不出是什麼心情。
男人喉結滾動了下,試探:「曜哥?」
「招到個神經病。」
沈曜悠悠地說。
唐時蘇是神經病,沾一點他哥的事情就跟瘋狗一樣對付他。
沈曜忽然露出一抹笑,手指不斷捏緊,眼眶猩紅透著狠意,「神經病又怎麼樣,我他媽不信弄不過他。」
男人小心地說:「那要不要我……」
沈曜:「不急。」
語氣緩而陰狠。
女人眼神落在他臉上,明知道他心都是黑透的,卻還是忍不住喜歡。
她在心跳加速之餘多了另一種預感,她總覺得……沈曜可能還會栽更大的跟頭。
曾經的沈曜多風光啊,走到哪裡都有人捧著,現在整個人籠罩著陰翳的情緒,看也看不懂了。
輕微搖了搖頭,她彎起紅唇,「曜哥,只要你說,什麼事我都儘量給你辦到。」
——
孫栽樹是真的費盡心思了,他為了跟唐雲帆打好關係,經常能感覺到唐時蘇對他投來不友好視線。
他不知道怎麼面對唐時蘇。
但兩人不可能一點交集都沒有。
他想著,樓梯口就看見了唐時蘇。
孫栽樹臉上掛著笑,佯裝自然走過去。
唐時蘇站定在他面前,看著他不自然表情,目光平靜,「你在害怕我?」
孫栽樹很快反應過來,半開玩笑半試探地問:「我為什麼怕你?」
他心裡卻有種總算是來了的感覺。
本來就感覺到唐時蘇的敵意,只是他先前還能忍,不過現在大概是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