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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他這種在刀尖上舔血的人來說,判斷對手是否值得搏命,是他一向信奉的生存法則。
弱小的就踩死,而遇見顯而易見比自己更強大的,保住命才是最重要的。
可不知為何,對上這個冒牌「蜃」毫無情緒的眼神,他卻陡然有了一種感覺——
自己在對方眼裡,甚至不算是一個「對手」。他更像是在被一個龐然大物俯瞰著,無情的判斷他究竟能存活幾秒鐘,來試驗新到手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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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柚白被安排在一個單獨的小包廂裡,暫時有程贊作陪。
地下競技場的經理十分盡職盡責,聽說這位是段亦棠重要的朋友,還是個oga,便十分熱心的準備了許多東西,生怕他覺得在這裡無聊。
不一會兒,毛絨絨的粉色小毯子,裝滿水果、酸奶和小餅乾的盤子,以及儲存有幾百部電影的平板光腦,都被陸陸續續送了進來。
溫控機器人將包廂內調整到適宜的溫度,本該直播現場賽事的光幕也被替換掉,將屋內佈置的不像是地下競技場的包廂,更像是什麼寵物會所。
林柚白坐在沙發上,過了好一會兒,還是有些心神不寧。
過了一會兒,他按著膝蓋上的小毯子,傾身向前,一臉糾結的問:「小棠哥哥特別缺錢嗎?」
「啊?」程贊正在拆開第三包曲奇餅乾,聞言,漫不經心道:「不算吧。」
又想了想,含糊道:「以前可能缺吧,大家都窮嘛,什麼工都打,現在生活好很多了。」
更多的他沒跟林柚白說。
他們那一夥人,小的時候為了口吃的,那豈止是什麼工都打。
以至於後來不窮了,有些窮怕了的人,比如江其崧,還是改不了本性,為了想要的東西,去偷,去搶,殺無辜的人。
一時活的像狗,就一輩子像條狗。
想到這裡,程贊又往嘴裡扔了塊餅乾,搖了搖頭,眼裡閃過一絲冷意。
「那他為什麼還要在這裡打工呀?」林柚白問,捏緊了小毯子的邊緣,「這裡這麼危險。」
程贊看了他一眼,作出一副驚奇的樣子,誇張道:「沒有啊,誰告訴你很危險的?」
「你不要欺負我什麼都不懂。」林柚白嚴肅的說,「我也是聽說過的,地下競技場就是很危險的地方,在這裡工作的人很容易就死掉了。」
雖說地下競技場的賽事不允許實況轉播,在星網上並沒有任何影像資料,就算有也是被網路督察員秒和諧,但它的相關傳言在論壇裡面流傳的十分廣。
這些傳言經過一層又一層的加工,傳到他們這種沒見過什麼世面的貴族小oga耳朵裡,就又蒙上了一層恐怖血腥的色彩。
其實林柚白第一次見到段亦棠的時候,就聽說了他是地下競技場的員工,可是後來相處的過程中,太多其他的因素佔據了他的注意力,他就慢慢的忘掉這回事了。
雖然已經知道了小棠哥哥很厲害,比許多alpha還要厲害,也見識過小棠哥哥幫他打壞人,可、可是……
他真的好害怕再見到他受傷呀。
眼見小oga表情變得低落,程贊心裡一個咯噔,心道這真是自己這陪護的失職。
連忙放下零食,抹了一把嘴邊的餅乾屑,笑道:「那什麼,你別聽網上瞎說,哪有那麼嚇人?我跟你小棠哥哥認識這麼久了,你信我,比信網上說的要靠譜。」
「而且你小棠哥哥剛剛不是也說了嗎?」程贊繼續道,「就是一個很簡單的遊戲,很快就能回來了。」
「真的很簡單嗎?」
程贊「嗯嗯嗯」的點頭。
是很簡單,兩下爆頭,簡單的不得了。
林柚白看著他,勉強相信了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