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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靈慧就不信,範修能把《更路薄》藏到自己管家的老窩,王財主那裡就沒有點兒別的能用得上的東西。
於是,常繼文先一步帶著鄧苦,並一眾人馬往南都去了。
程靈慧這邊兒得用的人就多一些。有從京城返回的沈聰,還有燕京、趙橋。最後走得時候,程靈慧還不由分說架走了陸公美。
因為她去抄王老財的家,十分需要一個懂帳的人。陸公美恰巧是最合適不過的人選。她不是常繼文,不耐煩文人之間那些花樣。直接讓人把陸公美架上馬就走了。
陸公美就算一萬個不願意,也只能是秀才遇見兵,有理說不清。不去也得去。
程靈慧這一行人扮作商旅模樣,一路曉行夜宿到了王財主家居住的那個無名小鎮。這一行人也不去投棧,徑直去了燕語樓。
陸公美的臉都綠了。他並沒有忘記程靈慧是女子。這樣一個離經叛道的女子,在陸公美眼裡簡直傷風敗俗到無以言表。但是,沈聰這幾個人是不會給他囉嗦的機會的。陸公美也深知自己眼下的處境還是少開口為妙。只能憋著一口氣和這些人一同進了燕語樓。
「三哥。」花如煙如同一隻靈巧的燕子,一下子撲程序靈慧懷裡。沈聰紙一樣白的面孔,更加慘白了一分。
陸公美別過頭去,彷彿多看一眼都是對自己眼睛的玷汙。
燕京輕咳一聲:「那個……花娘啊。三哥的事我不是給你捎信兒說了嗎?」
花如煙嬌笑道:「說了又怎樣?你不還一樣叫『三哥』嗎?」
自從聽說程靈慧是常繼文妻子開始,就沒有笑過的趙橋,板著臉道:「我累了,先去休息。」他顯然對燕語樓十分熟悉,徑直往後面去了。
沈聰一語不發,跟著他走了。
燕京把花如煙從程靈慧懷裡扒拉出來:「別鬧了。弟兄們一路上勞頓,先給安排個地方歇歇腳。」
花如煙耷拉著眼皮向燕京伸出一支凝玉一般的嫩手:「銀子。」
燕京一把推開她的手:「沒有。憑什麼不給老大和老四要?」
花如煙重新吊回程靈慧的脖子,半嬌半嗔:「三哥,你看老五,他欺負我。」
程靈慧看見她,彷彿看見自家小妹。笑道:「你放心,有俺在,銀子短不了你的。」她本來就男子氣概濃厚,這麼寵溺一笑,連燕京都看得呆了呆,說道:「三哥,你快不要笑了。讓人看了心裡發慌。」
花如煙已經鬆開她,垂首道:「我怎麼能和三哥要銀子?」轉身去安排程靈慧帶來的二十多人馬。
燕京望著花如煙的背影,自言自語道:「這妮子好生奇怪。以前臉皮比城牆還厚,怎麼今日扭捏起來?」說著話,習慣性的就要往程靈慧肩膀上吊。
陸公美咳嗽了兩聲,燕京才回過神來。有些不好意思道:「三哥,對不住。我總是忘記你是女的。」轉而又嘆息:「你要是男人多好。」
自從二孃進門,家裡有了弟弟留根以後,程靈慧好久都沒聽到有人這麼說自己了。心裡竟然還有些小感動。拍了拍燕京的肩膀:「去休息吧。晚上的事還要全靠你出力。」
程靈慧這話不假。燕京是慣做飛賊的。摸黑打探別人家宅是他看家的本事。這一點兒別說程靈慧,就是有中原三俠之首之稱的趙橋都自愧不如。
燕京去王財主家踩盤子。剩下的人幹什麼?
別忘了,長安鏢局的人馬還在王財主家呢。趙橋的任務就是把他們從王財主家引開。沈聰帶著人提前埋伏好。等趙橋把他們引到事先設伏的地點。給這幫為虎作倀的江湖敗類來個關門打狗。
程靈慧埋伏在王財主家外面,接應燕京。
至於陸公美,暫時沒他什麼事。他待在燕語樓就行了。
燕京曾經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