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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京啐了一口:「別提了,晦氣。那帳本兒一定有蹊蹺,要不然王老財不會瘋狗一樣亂翻、亂咬。竟然請動長安鏢局的人,也是下血本兒了。」
趙橋道:「長安鏢局什麼時候也接這抓人的買賣了?」
燕京忿忿道:「人為財死,鳥為食亡。只要肯出血,還有不肯賣命的?」
「真是世風日下。」趙橋冷嗤一聲。
燕京道:「誰說不是。自打長安鏢局的老鏢頭下了世,子孫是越來越不像樣子了。說不得早就淪為那些貪官汙吏的走狗了。」說完才忽然想起,常繼文也是官來著。急忙道:「三哥,你可不要誤會,我可不是說你。不瞞你說,聽說朝廷要派你來咱們某南賑災,咱們還真是打聽過你的為人。雖然在當官的裡面不是啥大角色,可名聲還是不錯的。」
正說著,趕車的鄧苦道:「不好,後面有人追上來了。」
燕京道:「我出去躲躲。」說著就要下車。
趙橋一把拉住他道:「你受了傷,能躲到哪裡去?」手一翻,他坐著的座櫈下面竟然是空的。
燕京會意,縮身鑽了進去。難為他一個大老爺們兒柔韌性好,堪堪擠了進去剛剛好。程靈慧覺得,要是讓自己鑽進去一定不行。
趙橋放下座櫈的蓋子,用手扇了扇道:「鄧二哥,有沒有遮蓋血腥味的藥?」
鄧苦道:「走得匆忙,沒有備得。」
趙橋一眼望見程靈慧,道聲:「三哥,得罪了。」忽然一把將程靈慧抱住。
程靈慧大驚,反手就是一巴掌。『啪』的一聲趙橋白淨的臉上就多了一個通紅的巴掌印兒。也就是趙橋功夫了得,換了常繼文,這一巴掌不把他打成腦震盪都是輕的。
此時,一片馬蹄聲逼近。鄧苦『籲』的一聲,將馬頭勒住。馬車被逼停在路邊兒。
趙橋將手指豎在唇邊,做個噤聲的收勢,忽然低頭向程靈慧的唇咬去。程靈慧只覺的嘴唇一痛,一股腥甜在口腔中瀰漫開來。
她長這麼大,還沒受過如此奇恥大辱。想也沒想就要反擊。趙橋早有防備,兩人就在車廂裡糾纏起來。
車簾忽然被人挑起。趙橋側頭喝道:「看什麼看?滾。」
挑起車簾的是一個年約四十的漢子,看清車裡的竟然是趙橋,笑道:「原來是趙公子,多有得罪。」
程靈慧知道此時外面危機四伏,但還是忍不住胸中的怒火,怒瞪著近在咫尺的趙橋。
她被蘇同關了半年多,昔日被曬得黑褐的面板早就白了回來。此時被趙橋咬的猩紅的唇角帶著血跡,怒目圓瞪,滿臉漲紅。乍一看還真是有些令人心神蕩漾。
那人放下車簾,由著鄧苦催車而去。
也不知走了多久,道路漸漸難走起來。鄧苦道:「前面不遠就是漁家村了。」
趙橋這才鬆了一口氣,問道:「長安鏢局的人呢?」
鄧苦道:「早甩在後面了。」
趙橋怒道:「那你不早說?」卻有些不敢看程靈慧陰沉的臉色。掀起座櫈,將憋了一路的燕京放了出來。燕京活動了一下腿腳,忽然看見程靈慧紅腫的唇,問道:「三哥,你嘴怎麼了?」
程靈慧轉過頭去,坐在一邊不吭聲。趙橋低咳一聲:「你就不要問了。反正都是為了你。要不是我們有大事要辦,這次非和長安鏢局較量、較量。」
說話間,馬車已經進了漁家村。
漁家村名副其實。因為傍著洛水湖,幾乎家家戶戶打漁為生。所以,這次發大水,村裡的房子雖然被水沖塌不少,人口卻沒什麼傷亡。
洛水湖是洛河的一個支流匯聚而成的湖泊。雖然洛河每每犯汛,隔個一二十年就會改道一次,令某南人們深受水患之禍,但是,某南並沒有此而貧窮衰敗。相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