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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頓一頓, 語氣堅定道:「自我入了星月宗以來, 便沒當我是天雪樓的人,只當從前的何念已經死了。」
季溪揮揮手,雖面有不忍, 仍示意弟子將何念押下去。
景鈺欲動,柒和察覺他的動作,悄悄扯了扯他的袖子。景鈺垂首看她,柒和使勁眨了眨眼睛,生怕他動。
對上柒和的眼神,景鈺沒什麼表情,重新抬起頭,道:「季宗主,此事可不能如此輕率地遮掩過去。」
景鈺修為比季溪只高不低,這是甫一見面,她便心知肚明的。平素景鈺寡言,對除柒和以外的人沒什麼多的話,自是不露鋒芒沉靜內斂。當下里這句話季溪卻聽得明白,這是要處理何念。
要說失望憤慨自然是有的,但畢竟相處已久,若要季溪真的對何念如何,她是一時下不去決心的,況且確實還有事要弄清楚,事關星月宗,自然不能現下便處置何念。
她皺眉道:「景鈺道友,有何高見?」
景鈺金眸寒涼,輕啟薄唇:「她哪隻手推的,便卸了她哪隻手。想來原是完好的一個人,一朝獨臂倒也殘忍」
——奇了怪了,你還知道殘忍這個詞?
柒和瞧著他,又聽他道:「不如即刻誅殺來的乾脆。」
眾人聽他此言,皆後背一涼,若是他強來,就算是當場要滅殺何念,饒是在場這麼多星月宗的弟子,也是擋不住的。
季溪起身走近,道:「何念犯下過錯,本應當即處理。但事關星月宗內部事務,還請給我們幾日,弄清真相。」
景鈺眯眼,漫不經心道:「弄清楚了,又待如何?」
季溪沉默半晌,柒和忙接了話頭,打圓場道:「不如就將她交給我們處理。」
景鈺與季溪二人都是怪異地看了眼柒和,見她笑著,表情甚是真誠。
在眾人沒注意的地方,柒和又扯了扯景鈺袖子,意思是「兄弟,給個面子。」
景鈺挑眉,輕描淡寫道:「也可。」
季溪暗自咬牙,猶疑不定。
柒和看出她擔心,道:「季宗主,我也不是得理不饒人的人。既然我和景鈺都沒什麼事,自然不會硬要何念抵命。」
季溪問道:「那柒和道友待如何?」
柒和想了想,道:「雖說我性命無虞,但還是想出口氣,不過一時半會還沒想好。季宗主放心,我們玄清的人也不是什麼□□惡徒,絕對不會故意折磨她。」
星月宗眾人聞言紛紛贊同,何念鑄下大錯,按宗門規矩是要踢出星月宗的。既然不是星月宗的人,那便與他們無關了。
季溪也明白這點,只得道:「好罷。」
接下來的事,便是星月宗內部事務了。柒和等人各自回了。
蘇瑾問柒和:「柒和,你要如何處置何念?」
柒和道:「倒也沒想處置她。不過是想問她點事。」
蘇瑾點點頭,明白柒和所言。「因愛生恨」這解釋,自然是荒謬至極,不過遮掩一些,給彼此一點遮羞布罷了。
柒和與蘇瑾說話時,餘光見著寒予,忽然想起什麼,道:「寒予師兄?溫師哥呢?」
寒予聽柒和說話,一時有些詫異。不知為何,自蒼梧山回來以後,柒和總似避著他一般。殊不知這是柒和為了避嫌,讓男女主感情順利發展所為。
寒予依舊是目若寒星劍眉星眸,朗然似清風翠竹,此時魔氣深埋,倒似與平素裡沒什麼區別,道:「今晨季宗主煉好了築蘊丹,溫斂便送了回去,想必此時該到了罷。」
柒和抬頭看看天,日頭正好,心道:不愧是你,溫斂,趕路的神。
蘇瑾道:「柒和既然回來了,真相已明,我們也該啟程去尋銀脈雙葉蓮了。」
談起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