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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從後院離開的時候,看見院角有一輛銀色現代。本也沒在意,但路過時,我卻發現車側似乎有屬於子彈的劃痕。
我猛地想起當時我們在追擊拐賣兒童的逃犯時,曾經追的也是一輛銀色現代。對方逃竄時也曾被擊中那輛車類似的位置。可當我晚上再悄悄潛回的時候,那輛車已經不見了。
xx年xx月xx日。我一直沒有放棄盯梢曙光孤兒院,只要我有時間,我就會去臨業市。我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太過敏感,或許當時的一切都只是我的幻覺。
xx年xx月xx日。我發現曙光孤兒院又接收了很多父母親人突然死亡而變成孤兒的小朋友,只是巧合嗎?
xx年xx月xx日。最近靜寧市不並不太平,連環爆炸案讓我焦頭爛額。我做了很多努力都沒能找到他,他像一股縹緲的煙,忽然出現,又隨風逝去。
xx年xx月xx日。今天我在爆炸中救出了一個孩子,孩子只有13歲。他讓我想起了當年拐賣案我們一起救出來的那個小男孩兒。如果他平安順遂,應該要比這孩子要大個3、4歲吧。
xx年xx月xx日。我們終於追到到了有關於連環爆破案兇手的線索。等我解決完這個事,我會繼續追查當年的一切。
這是日記的最後一頁,高樹平沒有等到解決完爆炸案的那一天,就永遠的離開了。
方仲辭的指尖緊緊叩在日記的邊緣,彷彿這樣能從中汲取到屬於高副的氣息。
比失去更殘忍的,是無暇懷念。
在現在這種情況下,方仲辭只能把將潰的情感強行埋下,因為他知道,還有很多事在等著他。
他艱難的滾了一下喉結,想將乾澀壓下,卻又從舌尖泛上一股難以言喻的苦澀。
方仲辭剛想開口,卻發現自己的聲音有些不對,他迅速輕咳一聲掩飾:「我和你說過,高副原來有個女朋友,在他們共同執行任務時犧牲了,她就是他在日記裡一直提到的『云云』。和我提到她的時候,老高一直都很淡然,完全不是日記中所表現出的這樣。或許如果我能多關心他一點……」
葉棲忽然將方仲辭擁入懷中:「不會有人將自己脆弱的一面示人,已經沒有或許了。事情既然過去,就讓他過去吧。」
方仲辭努力穩定自己有些發顫的氣息:「十二年前的高副,意外接觸到一起兒童綁架案。」
那時的高樹平不在市局就職,他所在的分局接到了來自臨業市某分局的協同調查通知。
高樹平和女朋友常雲被派去配合工作。
據當時的臨業警方調查,有可靠證據表明,被拐賣的兒童已進入靜寧市轄區。
協查追捕開始後,一切進行的很順利,警方最終將嫌犯攔堵在一段難行的山路口。當時在場的人販子共有四人,加上被拐賣的男孩兒共五人。
在逼停車輛後,人販子以孩子作為人質,要求警方撤離。而當時最致命是,對方身上有槍枝。
當時的車上有兩個人,一人在駕駛位,一人在後排控制小男孩兒,其餘兩人則躲在撤後舉槍與警方對峙。
面對焦灼的情況,常雲提出交換人質的方案。
可讓他們始料未及的是,劫匪根本不是想交換人質,而是利用這個機會將常雲一起抓過來,將手中的籌碼再添一番。
但事實上,女警察比他們想的要難纏的許多。就當常雲準備行動時,旁邊的劫匪卻毫無徵兆的對著常雲的太陽穴開了槍。
形勢轉瞬變化,高樹平連開兩槍,一槍擊斃了剛剛對常雲開槍的人,另一槍擊斃了後座上控制孩子的人販。
幾聲雜亂的槍聲後,只有駕駛位上抱頭的劫匪活了下來。
高樹平聽不見周圍的異響,他跪抱著常雲,聲淚俱下。可她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