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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下沒有直接證人的陳述,他們只能將目光再次轉向當年的案件卷宗。
十幾年前的材料,很多未錄入電子系統,就算錄入,也可能會遺漏一些資訊。
他們決定去一趟當地分局。
冗長的行車後,他們終於和提前打好招呼的分局負責人見了面。
辦好手續後,他們終於進入了檔案室。
分局的材料冗雜,但也還算有序,十幾年前的材料都在。
沒過多久,他們就找到了當年的材料。
吹開堆積的沉灰,當年的綁架案緩慢的展現在兩人面前。
其實綁架案本身並不複雜,但失誤卻是巨大的。畢竟在這場行動中,有一名警察犧牲在冊。
卷宗裡的確從頭到尾都沒有提到過靳穆所說的那一段——在被劫匪劫走之前,他還曾被別人帶走過。
這的確在意料之中,畢竟如果有如此明顯的線索出現在卷宗裡,高副應該一早就進行了調查。
但若是既定事實,又怎麼會隻字未提?還是說,他們曾經提到過,卻被人刻意掩埋了?
想到這,黃海秋那張半瘋癲的臉赫然呈現在了葉棲的腦海中。
方仲辭抽出其中一張紙,卻意外帶出了另一張,那應該是本來裝訂好但不小心掉下來的。
將紙張拾起,方仲辭發現那是一份精神鑑定報告,結果明確指出黃海秋存在精神問題。而這報告的署名,總讓方仲辭有些熟悉。
他拿出手機拍了張照片,傳了一份給江恪。江恪沒有回訊息,看樣子應該是手上有任務。
葉棲遞過來一份檔案,指在了最後幾行上。上面寫著當時事發時的獄警成員,而上報黃海秋瘋癲訊息的,是一個名叫馬衛的獄警。
「找到他。」兩人幾乎是不約而同的說道。
·
被方仲辭和葉棲找上門的時候,馬衛是意外的。
他已經不在系統好多年了,就連從前的前同事,也都因為工作性質的原因幾乎斷了聯絡。
他好久沒見到過警察了。
當方仲辭提起這個案子的時候,馬衛長嘆了一口氣:「你說他的名字我大概是記不住的,但聽你這麼一說,我就大概知道是誰了。」
馬衛嘖了一聲從兜裡掏出煙盒,遞給了方仲辭一根。方仲辭下意識的伸手,卻在即將碰到煙的前一刻頓住了手:「不了,戒了。」
「呵,你這是妻管嚴啊。」馬衛笑道。
方仲辭愣了一下,頓首:「對,我們家那位,不讓我抽。」
馬衛一聲嗤笑後,自己點起了煙:「他嘛,剛來的時候牢房是空的,只有他一個人,沒有什麼異狀。但好景不長,怪事大概就是從他有了新獄友開始的。」
黃海秋原本是很本分的,可當他的獄友進去之後。他就開始莫名狂叫,每天說他的新獄友拿刀要殺他。
但馬衛並沒在意。
每個犯人進去的時候都要經過嚴格的審查,從隨行物品到身體都如是。而日用品就更不必說,都是特製的,又怎麼可能擁有殺人工具?
幾次之後,馬衛無奈的搜查了牢房,但並未發現所謂的刀。
但黃海秋的呼嚎並未因此停止,他的異常已經擾到了其他人,他開始頻繁的被打。
「當我們知道有人打他這個情況之後,就按章辦事了。但我們也確實怕出事,就給他更換了獄友。」
「但換完之後,他還是和原來差不多,甚至開始對我們也很戒備。就這樣又持續了一個星期,我本來要打報告,但正好趕上了監獄裡犯人的集中心理輔導。」
在當時的心理醫生的建議下,馬衛替黃海秋申請了精神鑑定。
「再後來就不必說了,他被強制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