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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來那一堆人都不管事兒, 還是這劉神婆有真本事,居然一眼就看出來了!
「沒, 沒幹啥啊, 我在家養胎,連門都少出。」吳招娣被嚇得不清, 她還沒見過劉神婆這麼嚴肅的樣子。
「先不說你倆,那是另外的。先說這孩子。」劉神婆陰惻惻道, 「要是想讓他活下去, 得改命!」
「改命?咋改?多少錢?」吳招娣捂住心口,看著自己懷裡滿了月也天天昏睡的娃, 覺得劉神婆說這孩子命格不好恐怕是真的。
按理說剛出生的奶娃娃愛睡覺, 可這孩子那怕滿月了也整天在昏睡, 在醫院查出一堆毛病不說,連吃奶都感覺沒啥力氣!
「把他的命,改成別人的。」劉神婆掐指一算, 陰森道,「找個福氣好的孩子,改到他身上。」
「……」
林福藤跟吳招娣對視一眼,同時想起了一個人。
「要是找到人了,先帶三根那孩子的頭髮到我這兒來。」劉神婆道,「要是合適,你們就準備好五百塊錢,帶著孩子來——這可是個大術法,我要傷元氣的,要不是當初你爹孃跟我有交情,這種活兒我這些年已經不接了。」
「是,是,我明白!」吳招娣其實一點兒也沒嫌貴,只要能給自己兒子換個好命格,換來福氣,這點兒錢算啥?
至於被換掉福氣的那個孩子的下場,她跟林福藤都連問都沒問一句——比起自家兒子,別人家的孩子又有什麼要緊的呢?
……
這天一早,劉紅花喜滋滋地收拾了林眉的床鋪——上頭滿滿一層煤塊,順手往土炕裡扔了兩大把煤,把炕燒得熱烘烘的燻人。
看林眉這姑娘不好意思地揪著衣角臉通紅,劉紅花納了悶:「咋了閨女?有啥不高興的?昨晚上挖煤挖得不順利啊?」
「噗嗤。」一聲,路過的吳艷萍忍不住笑了,她這妯娌真是揣著明白裝糊塗,人家姑娘又不是真的半夜起來去挖煤,咋還當真了呢?
「不,不是。」林眉的臉更紅了,「就覺得每天都把床弄髒怪不好意思的……」
「嗐,洗個床單算啥?不好意思你就晚上多挖點煤!」劉紅花感嘆道,「多虧了這些煤,今年冬天好過啊,你都不知道,往年咱村兒可冷了,手都伸不出來,要洗衣服還得去河邊,把冰鑿開了才能打出冰水……今年可好,每個屋子都是暖烘烘的,我接盆水端到屋裡一會兒就熱了,你都不知道,熱水洗衣裳……擱以前地主老財家都做不出這種事兒!」
劉紅花怕林眉不信,眨了眨眼,神秘兮兮地小聲說:「而且,咱家的水跟別家可不一樣,衣服扔水裡都不用手搓——泡一會兒就乾淨了!」
「啊?」林眉湊過去看了看劉紅花剛剛洗好的一盆衣服,果然看見底部沉著一層黑乎乎的髒東西,而上層的水和衣物都乾乾淨淨。
「咋會這樣?」林眉呆了。
「哈哈,咱家福娃娃多才多藝唄!」劉紅花樂得不行,「你以為我洗衣服有多費勁兒?也就打盆水泡一會兒,擰乾了晾到土炕旁邊,完事兒!要擱以前,俺做夢都沒想過這樣的好日子呢!」說著提高了嗓門喊,「艷萍!今兒小皮想吃啥新鮮的不?我去地裡給她摘點小青菜?」
「不用,小皮還沒醒呢,你先忙吧!」
「行,那我先去餵雞了!」劉紅花跟林眉點了點頭,一掀門簾出去,先把豬圈的門開啟,讓那群豬自己慢悠悠地出門上山覓食——上回殺了好幾頭豬以後,林福根張羅著又養了一批小豬崽,如今大大小小的豬個個膘肥體壯,走出去浩浩蕩蕩,成為了林家村的一道特殊的風景線。
村民們都知道這群豬是林福根家的,在村長的關照下也沒人動歪心思——主要是想動也動不了,也不知道林家的豬咋養的,一頭頭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