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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一下。」
虎子一腳將那渾名叫「老油條」的小頭目踢翻在地,抓著他的手按在地上,「我們家少爺這麼精貴的人,你居然敢滿口不乾不淨的說那些混帳話?」
他從腰間拔出匕首,眼睛都不帶眨的從那人的手背直接插了進去,一刀戳了個對穿,血如泉湧。老油條疼得殺豬似的慘叫。虎子冷哼一聲拔出刀,「放心,沒傷到你的筋脈。你這傷看著嚇人,手廢不了。」
他走到洪阿興的面前挑釁的將那血跡淋淋的匕首插回刀鞘。然後眉頭也不皺地走到夏南星的身邊。
洪阿興看著虎子搖頭長嘆,「果然是個狠角色。我們這裡有這麼多人,你就不怕你今天傷了我的人走不出這青幫的地界?」
虎子年輕氣盛,一聽這話,人往前一步,橫眉瞪著洪阿興,「要不要試試?」
洪阿興「哈哈」大笑,對身邊的彩姐說,「阿彩,你看他這又蠻又兇的樣子像不像小黑皮?要是你弟弟活著,大概也是跟這蠻小子差不多。」
小黑皮是彩姐的親弟弟,跟著姐姐,姐夫搶碼頭,搶地盤。他為人仗義,身手好,人也勇敢。可惜在一切火拼中被人砍死了。洪阿興和彩姐雖然最後搶到了那塊地盤,也給小黑皮報了仇。可是,彩姐就這麼一個弟弟,提起來總是難免有些傷感。
彩姐目光落在虎子臉上,大概是想起了自己的親弟弟,目光情不禁的溫柔了許多。
「他可比小黑皮長得賣相好多了。」
洪阿興人高馬大,說話聲音跟吵架一樣,「嗡嗡」振得人耳朵疼。彩姐則完全相反,說話輕聲細語,帶著一絲江南女子慢悠悠的腔調。
夏南星聽她的口音突然問道:「聽彩姐的口音老家是不是蘇市的?」
彩姐點點頭,「先生好耳力。」
夏南星說了句紹鎮話,「我是紹鎮人,所以聽得出來。我姓夏。」
彩姐吃驚地看著他,「先生姓夏?那夏玉竹先生是您的……」
夏南星輕輕一笑,「正是家嚴。」
彩姐搖了搖頭,拍了拍洪阿興的手臂道:「趕緊把人撤了。夏先生的貨咱們可不能碰,趕緊還給人家。」
洪阿興聽得雲裡霧裡,著急地說:「為什麼?咱們說好了要以紳城開一間醫院,給咱們未出生的孩子積陰德……就算他家裡有點路子,多給錢不就行了?」
彩姐嘆著氣說:「積陰德?你沒聽到先生姓夏嗎?夏先生祖上幾代行醫,他拿了這批東西回去不知道要治多少病,救多少人。這東西在咱們手上只能是暴殄天物!還積陰德?不損福報就已經很不錯了。」
洪阿興心裡不樂意,可是他一向聽彩姐的話。黑著臉揮揮手,悶聲悶氣道:「讓夏先生提貨走。」
夏南星輕輕一笑,「不急。」
洪阿興這下可來氣了。夏南星帶著人過來大鬧一場,打傷了他一眾手下不算。彩姐一句話就要讓他把眼紅惦記了小一年的貨還給人家。他聽彩姐的話讓夏南星提貨,結果人家居然說「不急」。
洪阿興生氣地問:「夏先生是想耍我嗎?你把我們青幫當什麼地方,想來就來,想走就走?讓你提貨走人你居然還不急?」
夏南星看了洪阿興一眼,轉頭看著彩姐,「我今天想過來看看貨,不如請彩姐陪我走一走?」
彩姐這個孩子懷得艱難,眼下已近臨產,她的肚子極大。平時洪阿興根本不敢讓她出門。偏偏這次她非要跟過來。跟過來不算,夏南星居然還敢要她陪著一同進倉庫看貨。洪阿興越聽越生氣,只差擼起袖子就要上去親自揍人了。
「你說什麼?」
虎子一見他那兇巴巴的模樣,想也不想往夏南星面前一站,將自己家的少爺牢牢的護在身後。兩隻眼睛瞪著洪阿興。兩個人鬥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