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尹太妃冷笑,道:“柳卿笛,這大冷天的,在亭子裡喝茶也只有你想得出來。興許這整個東程怕都是找不出一個同你一樣的怪胎。”
“是嗎?”卿笛不以為意地笑了笑,將茶杯捧著手心,叫它的溫熱暖了手心。少時,茶冷了便貢獻給了大地,融化了一片白雪。
尹太妃道:“今*秘密進宮,找本宮有何事?”
“你就不問問,這些日子,本宮為何要將你困在這醉芷閣裡?”
“若是你想說便不會等到今日。柳卿笛,十多年的相處,我可是還不瞭解你嗎?”
昔年,柳淵豔妃無數,中宮皇后,西宮德妃,唯獨這二人的妃位始終未動。其餘者是喜歡便留,不喜歡了便叫她入了冷宮,了卻殘生。同卿笛時常接觸者便也只有這二人。
十年對立,亦是十年知己。卿笛淡淡一笑,褪去那樣的妖嬈笑意,又是這樣數十年未曾改變的容顏,這般淡雅清淺的笑意也有幾分叫人炫目,也有幾分叫人難以理解的滄桑。二人相視一笑,尹太妃又為自己斟茶一杯,仰頭飲盡。
“將你留在這裡,本宮可從未想過要拿你來威脅宣巖。卻是要叫你看這宣巖是怎樣被本宮打敗,留在這宮中。皇嫂,你這一生的傲氣,本宮要在這醉芷閣,全部給你磨平了去。本宮要你嚐嚐,從天上跌倒地上的滋味。”卿笛把玩著茶杯,笑的有幾分妖嬈,有幾分淒涼。
尹太妃笑了笑,道:“那年的事情,你都是知道了。”
“卻也不是全部。那年,表姐本就已經有身孕。孩子卻在她睡夢之時就沒了。即便是她見了那過世的妃嬪又如何?那孩子是本宮親自命人照看著的,怎會就這般輕易的沒了去。你可是知道,表姐一生都再無可能有孩子。你,拿什麼來賠給表姐,尹志柔,你拿什麼來賠?倒是你,不過本宮在皇兄面前說道了幾句,即便是保住了你的妃位,卻是奪去了你的榮華。看著你守著孤寂的宮殿,你不知道,本宮是有多歡喜。”
尹太妃看著卿笛,只是笑,卻不說話。
卿笛就這樣看著笑著的尹太妃許久,許久。
秦唯雖碧玉來,瞧見這樣一幅場景,委實是不敢說話。想著那便的僵持,卻也不得不硬著頭皮開口,道:“殿下,王爺攻入皇宮了。”
☆、第肆拾肆章 夢迴帝都之叛(2)
第一次,尹太妃在卿笛面前露出自信的微笑。她又飲盡一杯茶,道:“這一次,輸贏未知。鎮國公主殿下。”
卿笛笑的從容且淡定,道:“是嗎?軟玉,帶上太妃娘娘,本宮倒是要叫太妃娘娘好生看看,在這皇宮,究竟何為輸贏。”
皇家之中,何為輸贏,從未有人知曉。
金殿之上,是整個東程最為尊貴的皇帝。殿下,坐著他僅剩的胞弟。本應是血濃於水,卻是因著這誘人的位子,反目成仇。見多了便也就習以為常,卻還是忍不住為這樣脆弱極了的親情而惋惜。
宣巖帶來的人將金殿團團圍住。宣墨即便是這東程的皇,卻也在這樣短的時間裡無法聚集這樣多的兵力。更何況,這禁衛軍的首領,可是卿笛的親信。他凝視著朝堂上諸位臣子,不過是些老弱罷了。即便是年輕些的,身強體壯,卻也沒有幾人習武。如此這樣看來,勝敗已定。
宣墨的手攥住放在他坐前桌子的印鑑,手上爆出一條一條青筋來。
宣巖一步一步走到宣墨的面前,將他的手從印鑑上拿開。他拿起印鑑把玩。這印鑑在他手中還未被捂熱便從他手上飛離。落在那方才進屋的人的手裡。
千萬青絲玉簪而束,面色冰冷,雙目含著懾人的怒氣,長裙迤邐。
宣巖計程車兵用長槍指著少女。眨眼之間,長槍盡斷。
少女的身後跟著數名官員,且看那朝服便是知曉這品級不低。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