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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笛繼續道:“昔年,義彥十里紅妝只為娶回穆稜,卻是未曾想過竟叫你們破壞了去。穆稜慘死,穆汵將自己關在古墓之中數千年不出。將攤子丟給自己尚未成年的兒子。羅盛,這些,怕都與你脫不得干係。”
羅盛嘴唇蒼白,臉色難瞧。
琉璃尊者向來是是非明斷,多少篡位之人死在她的手上。這便也是後人尊敬她的原因之一。沉寂了數萬年,種種過往她卻依舊知曉,怎叫羅盛心中有底?
“今日,本尊倒是可以看在義彥智者的薄面上放過爾等一碼。只願來時莫要再犯,好生輔佐鬼王。若是犯了,那一刻便是你的死期。”卿笛親自扶著穆曄交給羅盛。看著那兩人離去,眸子中的明亮瞬間暗了下來。扶著一旁的柱子,猛咳不已。
慕容夜玄將卿笛圈在懷中,皺著眉頭,道:“卿兒?”
“無事。”卿笛任由他為自己拭去唇角的血漬,虛弱一笑,暈倒在慕容夜玄的懷中。
哪裡有什麼琉璃尊者,這一身衣裳不過是卿笛幼時,琉璃為她縫製的一身衣裳罷了。湊巧的與尊者的衣裳大致相同。如今身體中殘存的靈氣不多,若是羅盛再不走,卿笛便也是不知該如何是好。終歸,那羅盛還是忌憚著琉璃尊者的手段的。
慕容夜玄將卿笛打橫抱起,送回了屋子。
卿笛氣息微弱更勝方才。慕容夜玄命連晟去請來天族最好的醫仙。把完脈,醫仙搖了搖頭,只留下一句“閣主自有天相佑”。站了一屋子的人,神色各異。
自然是不能叫他出了琉璃宮。連晟得了令將醫仙關在慕容夜玄隔壁的屋子。每一日命他為卿笛把脈。
又回到了那一段時日,慕容夜玄衣不解帶地守在床邊,看著床榻上臉色蒼白的人兒,熬過每一刻。醫仙的話語自打第一日起便沒有變過。看著慕容夜玄暴怒的眸子,卻是死也不改口。倒是沒有打趣這醫仙的死性子。
三日後,獨孤無崖的傷恢復了差不多。獨孤紫嫣扶著他來瞧一瞧卿笛。他冷著臉看著卿笛,抿著薄唇,診脈,亦是搖了搖頭,道:“陛下,莫要再難為醫仙。閣主的傷勢即便是谷主在世怕也是束手無策。更何況這醫仙的醫術怕是不及谷主半分。如今,閣主的靈體殘缺不全。若是叫閣主在人間呆上一陣子,每一日吸取晨暮之時的靈氣,興許可以將閣主的靈體補全。那時,或許還有一線生機。”
晨暮之時的靈氣採補用來編織靈體,這?
夙淮啞聲道:“這是琉璃尊者休養靈體的法子。”
☆、第叄拾柒章 絕情之沉寂(2)
晨暮之時的氣息乃是天地間最純淨的靈氣。昔年,琉璃尊者元氣大傷之時便是用的這個法子,採集晨暮之氣七七四十九年才將靈體補織完整。自後,這個法子便是常在天族的貴族中使用這個法子,成功的倒是沒有幾人。時日久了,這法子便也叫後人忘了去。
慕容夜玄將卿笛額角的那一縷碎髮撥開。他的目光纏綿在卿笛的身上。思量片刻,點了點頭,道:“待這裡的事情告一個段落再說吧。琉璃宮和麒麟山都是靈氣最為濃厚之地,卿兒在這裡,不會有什麼大礙。都去做自己的事情罷,若是無事便莫要過來。”
“現在確實要誰來照顧卿兒。”夙淮道。
前些日子,安雅被卿笛軟禁,風夕被處死,花緋不日便要回沁園閣。倒是不知該叫誰來照料卿笛的日常生活。不約而同的,幾位男子的目光落在獨孤紫嫣的身上。獨孤紫嫣起初覺著有些彆扭,還是磨嘰著應了方才夙淮的話。
獨孤無崖皺著眉頭,道:“嫣兒,你真的可以嗎?”
獨孤紫嫣一直生活在他的羽翼之下,有怎樣的能力,獨孤無崖是再清楚不過了。倒不是擔心她做的不好,只怕是她承受不了慕容夜玄吹毛求疵的責備。
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