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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過來的觀心鏡啊……
從白朮他們的口中,他約莫知道觀心鏡不是生靈,也無意識。
卻有活性。
活著,便意味著不可控。
謝忱山斂眉。
他沉淪在那片記憶的過往,屢次試圖回溯都失敗了,冥冥之中總是差了那麼一星半點。
確實如同「活」著一般。
活物,便會應變。
不如死物那麼單板。
「所以呢?」他斂眉。
這並未回答謝忱山的問題。
白朮懶得凹造型了,他累得緊,渾身上下又痛極了,感覺至少得閉關休養大半年。索性掀開下擺坐了下來,與他的掌教師兄形成鮮明的對比。
「那東西,輕易碰不得。除了元嬰期以下的,還能持著令牌稍微靠近,其餘的,修為越高,靠近的時候反而會被急劇消融所有的修為。掛哪裡不是掛?」
所以當他們回溯了水鏡,發覺有人不知用何物吞走了光源,心中是有些震驚的。
偽裝成元嬰期靠近那還可以解釋,可承載的器具倒是值得細細斟酌。
可惜的是魔尊動手太快,已經湮滅成灰了。
白朮簡短扼要的話,也的確不帶私心。
謝忱山想。
那可真是麻煩了。
他看著已經抬頭的魔物,那是……一雙極其空洞的眼。
魔尊並沒有恢復神智。
謝忱山仍然能夠感覺到蓬勃且無法遏制的殺意,那就像是暗湧,像是浪潮,潛藏在平靜的海面之下,觸及便能感覺到是將將噴發的火山。
他吞下的,究竟是什麼?
洗心派語焉不詳,卻執意要魔尊交出那東西。
在謝忱山看來有些可笑。
白朮和白昭伯,哪怕再加上一個謝忱山,誰能打得過魔尊?
白朮顯然是知道這點,所以那頹然的模樣,像是放棄了。只不過洗心派掌教多少還是有點正派仙主的堅持,被師弟給攔了幾次。
謝忱山淡淡說道:「原本我請魔尊來,是為了讓他在第三重可以覽閱過往,以明其心。順帶的,我或許還能勘破他的原身。」
一舉兩得。
他施然然地把己身的目的說得直白。
白朮翻了個白眼,沒有半點老祖的風範,更像是個浪蕩客。
「我就說你這小友沒安好心。」
這般算計魔尊,也得虧是沒出事。
他邊說著,又扯了扯自家掌教的袖子,拖長著聲線懶懶地說道:「師兄,你就甭想那麼多了。魔尊那饕餮的胃口,不吃了你算不錯了,喊打喊殺那是對同等能耐的修者,咱能幹得過魔尊嗎?」
他一邊說話,還一邊給自己掏丹藥。
掏完了不止自己吃,還塞給師兄吃。
白昭伯:「……」
第一千次感慨,他當初怎麼不把這師弟給掐死?
「這觀心鏡一定要夠時間才能出去?」
謝忱山突地說道。
光是看著白朮和白昭伯沒有出去的舉止,他便猜到了少許。
白朮頷首:「我和掌教是用別的法子進來的,要出去也可以,卻會觸及這裡頭的法則。」
故而順其自然為妙。
謝忱山微頓。
「法則?」
這話卻是白昭伯回答他的,他捂著胸口咳嗽了兩聲,淡淡說道:「法則一,鏡內不得同時容納超過四名元嬰期以上的修者;法則二,一經開啟,三十五個時辰內無法關閉;法則三,開啟期間,許進不許出。」
這是最恆定的規則。
謝忱山沉默了一瞬,慢吞吞地說道:「掌教,白朮,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