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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家語言基因好，不怕這個。”兩人邊往教學樓外走，邊互相調侃。

“我和陸堯晚上去歡樂谷夜場，可能回來的很晚很晚，你不用幫我留門了。”

“我看你可以不用回來了。”悠悠如實說。

聽了悠悠的話白露一下子紅了臉，“悠悠你說話越來越沒節操了……”剛說到“節操”二字，白露看到前方不遠處的型男加香車，立刻住了口。

悠悠也順著她的視線看過去，穿著卡其色棉服站在黑色越野車旁打電話的不是韓梓墨又是誰？

因為是側對著他，而且還隔著一個行車道，所以韓梓墨並沒有注意到小路上的兩人。

“嘖嘖嘖，去年這會兒你還在抱怨從家樂福出來拿著大包小包東西要是能有個人開車來接你就好了，沒想到今年就能夢想成真，真是羨煞旁人啊！我和陸堯還是老老實實擠地鐵吧，不過我倒是覺得你才可以不用回來了。”白露斜睨著笑道。

悠悠最近已經對這些產生了免疫，平淡的說：“你覺得會麼？”

白露一副受不了的表情，“我看你最好趁今晚這個機會把話和他攤開了說，先聽聽他的解釋吧。”

悠悠回宿舍換了揹包再次折回東門。明明約定好是六點半，卻沒想到韓梓墨竟然提前了一個小時等在門口，醫院平時不是應該很忙嗎？

寒冬的夜晚早早就降臨，白日裡還是豔陽高照，太陽一落山便只剩下陣陣寒風。悠悠快步走過去時，遠遠看到韓梓墨竟還在車外，並能依稀分辨出他指間的點點火光。

韓梓墨在吸菸？

悠悠走到近旁時開口叫了他：“梓墨哥哥，你等很久了吧？”

韓梓墨聽到聲音後立刻把手裡的煙扔在一旁捻滅。

“你先進車裡等我會兒，我在外面吹一下煙味兒，知道你受不了這個。”

藉著路燈，悠悠看到韓梓墨神情中有些疲倦，她也沒多說便先上了車。

韓梓墨坐進來後，先問：“想好吃什麼了嗎，我昨天回來的比較晚，今天去醫院做了些交接的事情，也沒顧得上預定飯店。”

“沒事，我以前都沒在平安夜出來吃過飯，所以沒那麼多講究。哪邊好停車就去哪兒吧。”

“嗯，那就去東邊使館區那邊吧，有幾家西餐廳還不錯，人應該也不會太多。”

等車子駛上環線後，悠悠問了剛才心底小小的疑問：“你什麼時候學會抽菸了？”

不知是不是錯覺，韓梓墨的表情稍稍有些不自在，彷彿是小孩子學壞被人窺探到的窘迫。

“剛到英國那會兒，資料丟失、成果被竊，生活學業上各種不盡人意。說出來怕你笑話，當時我是把20多年來所有的叛逆行為全部做了一遍，酗酒、抽菸都是家常便飯。”

悠悠當時聽到韓梓墨講他在英國時的遭遇，感觸並沒有今天這麼深。她不敢想象一個人身在異國時，到底是經歷了何種程度的壓力才會選擇用墮落的方式來躲避生活，而且這個人又是自律如韓梓墨，悠悠放在腿上的雙手不自覺地握緊。

“那，當時可歆姐姐沒有照顧過你嗎？”出這麼大的事，馮可歆不可能放著韓梓墨一人不管。

“別說是她了，我連導師都不見，每天都把自己關在屋子裡，不想看到一個熟人。”

雖然得到的是理想中的答案，但是悠悠並沒有想象中的輕鬆。

車子駛出高架橋時，韓梓墨放在排擋杆旁手機響了起來，他瞥了一眼後並沒有及時接聽。悠悠還以為是他開車不便接電話，不過打電話的人十分執著，單調的鈴聲持續不斷地響著。

“你車子靠邊接一下吧，萬一是急事呢？”悠悠建議道。

韓梓墨幾不可聞地嘆了口氣，把車子沿著路邊停穩後解開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