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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工作室裡呆的時間越來越久，好幾天晚上直接睡在那兒，連研究生們也旁敲側擊地問他，最近是不是專案進行得不太順利。

姜鶴遠曾經信誓旦旦地覺得，世間沒有什麼無法替代，卻不料&ldo;適可而止&rdo;幾個字做起來會那麼難。

他總是不由自主地想到她。

早晨去學校，車開著開著方向盤就不聽使喚地繞路去了圖書館，有次在廣場不遠處一停就是半個小時;中午吃飯也有意無意地去學生食堂逗留一圈，後來不斷被藉故搭話才作罷;每當從工作室裡出來時，車速慢得堪比蝸牛，彷彿途徑旁邊的小區，就能看見某個掛唸的人影。

然而他沒有逃出墨菲定律的怪圈，越想見的人越是見不到。無論再怎樣刻意去製造巧合，也沒有見過她。

現實提醒著他的一廂情願‐‐尹蔓搬走後，沒有找過他一次。

晚上姜鶴遠照常從工作室回到家，屋裡黑黢黢一片，他索然無味地把燈開啟，下意識看向吧檯，那裡曾傳來過的叮叮咚咚的暖意早已消失殆盡。他換下衣服，在健身房裡不停歇地做了一個多小時器械，等到大汗淋漓地出來，看見手機上有兩個原皓的未接來電。

姜鶴遠回過去，那邊很快接通了。

&ldo;小姜哥哥&rdo;原皓黏嗒嗒地喊道，自從姜鶴遠拐彎抹角地讓他不要叫自己老薑後，他就發明瞭這個對他的專屬&ldo;愛稱&rdo;。

&ldo;什麼事，說。&rdo;姜鶴遠不客氣。

&ldo;好兇哦&rdo;原皓道，&ldo;這幾天忙不忙?我要來雲市一趟&rdo;

&ldo;來做什麼?&rdo;

&ldo;你能不能對我熱情點，這是對兄弟說話的口氣嗎，&rdo;原皓抗議，&ldo;我家老頭派我來雲市拓展市場，想搞個購物中心，你要是有空幫我分析分析資料。&rdo;

姜鶴遠應下，第二天原皓帶著團隊的人抵達雲市，眾人酒後飯畢，原皓看時間還早，便提出找個清吧，兩人私下裡單獨聚聚。姜鶴遠為免他奔波，直接將他帶到家中。

吧檯在久未使用後，終於有人再度光臨。

原皓給自己倒上紅酒：&ldo;你這裝修得也太性冷淡了。這要放我在裡面住著，估計能給淡出鳥來。&rdo;

&ldo;你又不是沒來過。&rdo;

&ldo;我依然為你而驚奇。&rdo;

姜鶴遠在他對面坐下。

&ldo;這段時間怎麼樣?&rdo;原皓問，&ldo;之前相親的還聯絡麼?叫什麼來著，那個打官司的。&rdo;

&ldo;關思媛，&rdo;他說，&ldo;沒下文。&rdo;

這在原皓意料之中：&ldo;我真佩服你，你說你最後得挑個什麼樣的啊，這麼一直單著也不嫌渴得慌。&rdo;他杞人憂天地說，&ldo;你難道一點需求都沒有?要不去檢查一下那方面會不會……&rdo;

&ldo;扯淡。&rdo;姜鶴遠的效能力受到非理性質疑，很想把酒澆到他的頭上。

&ldo;你高中時不是還想去出家麼，可能還真和佛祖投緣。&rdo;原皓慫恿道，&ldo;要不你再去廟裡試試，說不定時機一到就此遁入空門，成為得道高僧，到時候廟裡還能供奉你的舍利子。&rdo;

姜鶴遠：&ldo;你這麼得瑟，難不成有人了?&rdo;

&ldo;……&rdo;原皓閃爍其辭，&ldo;算是吧。&rdo;

姜鶴遠知道他多年來秉行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