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幕後(第1/2 頁)

（作者前言：本章內容不涉及到任何宗教政黨，也不涉及任何可能存在的社會現實，請不要將文章內容引入現實。）

哥譚這座城市，似乎從建成起，飄在空中的雨雲就沒有散去，空氣中永遠有潮溼牆壁上散發出來的黴味。

此時正是晚上，色彩斑斕的霓虹在濛濛夜雨中綻放，將哥譚白日那些醜態遮攔粉飾，將哥譚變成一座不夜城。

就好像所有的罪惡都沒有發生過似的。

哥譚，一座美麗的不夜城，米國海岸的一顆明珠，承載了多少歷史，又會有多麼燦爛的未來，而這顆明珠屬於他們——那些人是這麼宣稱，也是這麼相信的。

他們似乎忘記哥譚深邃複雜的下水道里有多少骸骨，忘記這壯麗的鋼鐵叢林是用多少人的血肉換來的，忘記港口不僅見證過天下瑰寶，也見過無數反人類的販賣。

“哦，所有的偉大都是需要犧牲的。”他們是這麼說的。可哥譚這座奇蹟的王座之下，埋葬的骸骨卻不是他們的。那下面的膚色，有的屬於他們，有的不是他們，但沒有一個是跟他們掛鉤的。

為什麼呢？

“哦，這世上多的是迷路的羔羊，而我們則是放牧牛羊的人。”他們是這麼說的。

牧民者，血脈傳承人，貴族，精英……如果這世界上真的有世界樹，真的有多元宇宙，那麼就可以看到——無數個年代，無數種可能，無數個世界，他們就是以這種多變的身份駕馭這座城市，坐在大眾頭上。

他們丟出一塊骨頭，就會有無數條“狗”去撿，他們說出一句話，就會有無數張“嘴”去誇，他們似乎永遠在做對的事——因為不對的事也不需要他們買單。

“呵，這群人~”他們一邊瞧不起那些被他們壓榨的普通百姓，一邊又享用壓榨普通人血汗得來的黃金，待他們完成原始積累後又會翻臉不認賬，認為這是勤勞所得，認為這是祖宗蔭庇，接下來要麼將財富束之高閣，要麼乾點所謂的“慈善生意”，左手倒右手的把戲。

“哦，那些人~”他們假惺惺地抹抹眼角，丟下一兩點吐沫星子，裝出一副大出血的樣子，蒼白著臉色說這是他們能做的——誰知道他們背後又會如何嘲笑普羅大眾呢？

他們似乎就能永遠地坐在“人”的頭上作威作福，“正義”的法律制裁不了他們，“高尚”的道德約束不了他們，洪水般的社會輿論無法淹沒他們——因為法律是他們制訂的用以統治“人”的工具，道德不過是施加在別人身上的枷鎖，而社會輿論？

於他們而言，那不過是動動手指就能操作的東西。

什麼，你說權力是人所給予的？“哦，拜託！”他們會笑著拉你坐下來，跟你講古希臘羅馬的選舉制……然後問你，你明白這是什麼意思嗎？

什麼？你說人類最寶貴的是什麼？夢想？還是勇氣？還是忠貞？還是……

別開玩笑了，夢想不過是一戳即破的泡沫，勇氣不過是被錢堆砌的堡壘，忠貞只不過是錢還沒到位前留下的一塊遮羞布……夢想早就死了！勇氣不過是重賞之下的東西！忠貞說到底只是娼~婦示意加錢的理由！我們現在要講文明，要面對現實！他們管這個叫現實，管手裡的錢、權、拳叫做通往真實的道路，然後毀滅所有被樹立起來的、不對他們胃口的豐碑。

他們所說的，好像都是對的——但是誰讓這些豐碑倒下的呢？還是他們！

或許他們從來不將除了他們以外的人視之為“人”。人類麼，生再多也不過是人類，他們可是“統治的精英”，身負不知傳了多少代的血脈，從智人引燃第一束火花時，血脈就存在——雖然並不是他們引燃的，他們不過是“盜取者”。現在可沒有版權費了，因為版權早就廢了。

他們是哥譚的權貴，他們稱呼自己為貓頭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