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幕內（十）(第1/2 頁)

現在還不是十幾年後的哥譚，法爾科內家族的勢力雖然有所回落，但總體來說還是如日中天，把家族族長卡邁恩·法爾科內看做是哥譚的地下皇帝也不為過。現在這位兩鬢斑白的老人站在大廳中央，抬起頭仔細地看這裡的每件擺設，最後長吁一口氣。

“唉，”他的視線落在正在觀察他的蝙蝠俠身上，對他點了點頭，那若有若無的地中海口音也變得明顯起來，“你就是那位哥譚的怨靈，黑夜騎士蝙蝠俠吧，我想見你很久了。”

布魯斯隱晦地看了看在不遠處還沒有回到法爾科內身邊的援手，心裡多了幾分提防：“我也很想見你，哥譚的地下皇帝，卡邁恩·法爾科內。”

老法爾科內沒有理會布魯斯言語裡的挑釁，他像是個好好先生似地點點頭：“你比我想象的要年輕太多了，蝙蝠俠。你很天真，有非常完善的道德觀和正義感，但你這個年紀不應該摻和到這種事情裡，以後還是脫下那件戲服，去做些可以上臺面的事情吧。”

說完，他不去看臉色變得難看的布魯斯，走到康斯坦丁身邊看了看，又看向此地留下來的那些戰鬥痕跡，臉色嚴肅起來。

“神父，這就是你想讓我看的？”卡邁恩的聲音比剛才要多出不少威嚴。

“法爾科內先生，您知道這裡是什麼地方嗎？”

“哥譚下水道，怎麼了？”

林文咯咯笑起來，他撐起上半身，戲虐地盯著老法爾科內：“那麼堂堂哥譚地下皇帝，黑幫教父，怎麼只會在確認安全之後，帶上自己的心腹來到這裡？”

老法爾科內眯起眼，眼睛掃過在場的蝙蝠俠、康斯坦丁。外面傳來一陣扭打聲，接著戈登被老法爾科內的人扭送進來。察覺到林文看自己的視線，布魯斯保持沉默。原本是想做後手的，現在看來沒必要了。

戈登驚訝地瞪大雙眼，上上下下地看眼前的大廳：“這裡是哪裡？蝙蝠俠？你讓我來這裡幹什麼？”

好了，這下子整個大廳裡的目光都看向蝙蝠俠了。布魯斯長嘆一聲，是自己讓戈登捲進來的：“鬆開他。”

老法爾科內一揮手，戈登便獲得了自由，他在觀察了大廳裡的幾撥人後，主動走到蝙蝠俠身邊站著。雖然被坑了，但在蝙蝠俠身邊是最安全的。

林文迎上法爾科內的視線：“他們都是可信的，包括剛才來的戈登警長。”

老法爾科內深深地看了林文一眼，揮揮手：“你們都出去吧。”

法爾科內帶來的手下齊聲回答道：“是，教父。”在不到一分鐘後，整個大廳就剩下了林文、法爾科內、布魯斯和康斯坦丁。自己的手下都走了，但法爾科內還是從容不迫的樣子，手拄柺杖，就是手捏的緊了些。

康斯坦丁默默地站起來，走到布魯斯身邊站著。

“好多了？”

“嗯，神父你有什麼想說的嗎？”

林文指了指這個大廳：“我想你們應該清楚這裡是哥譚的下水道吧？那麼為什麼在這種地方會有這麼一座，堪稱華麗的建築呢？你應該知道我在說什麼吧，老法爾科內？”

布魯斯心裡咯噔一下，他又一次想起那個哥譚市的童謠。

“很多年以前，我第一次來到哥譚，那時他們跟我說哥譚是一座被詛咒的城市。那時，韋恩家的大廈還沒有建立起來。”

法爾科內用力地杵了下手裡的柺杖，看著大廳裡的眾人，神色平靜：“當時我口袋空空，有的只有一雙還算健壯的手，和健壯的身體。對於詛咒這種說法，自然是嗤之以鼻，勞動怎麼可能沒有飯吃呢？但是我錯了，哥譚真的是一座被詛咒的城市。

“勤勞在這裡是不能致富的——這是我在幾年裡唯一學會的東西，從那以後我就走上了黑幫的道路，接著娶了一個調酒女的義大利裔做老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