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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下,夏棲鯨終於把邏輯理順了。
夏棲鯨把這些事解釋給時嶼聽了,儘量敘述得邏輯清晰,簡單易懂。
時嶼安靜聽著,一邊聽一邊點頭。
期間眉毛有些微的揚起,不易察覺,很快又強行壓下去,嘴角不知為什麼也隱隱的抽動。
等聽完,右手捂著嘴巴,背過身去咳了一聲,然後才又轉過身來,恍然大悟道:
「原來是這樣。」
夏棲鯨很得意,沒想到自己也有智商碾壓學霸的一天:「對吧,你剛剛那下真的嚇我一跳,要是換了別人肯定大喊抓流氓了。也就我,沉著冷靜,臨危不亂,關鍵時刻還能保持理智,推匯出問題所在。」
時嶼輕輕給他鼓掌:「厲害厲害,要是你不說,我還一直稀里糊塗的呢。」
夏棲鯨被他誇得不好意思了:「也還好啦,主要你從小到大對這方面很鈍感嘛,所以這也是在所難免的事。」
時嶼微微皺起眉頭,苦惱道:「問題找出來了,可是接下來怎麼解決,我根本意識不到什麼不該做啊。」
夏棲鯨:「看看書?找找教程什麼的。」
時嶼搖頭:「沒有哪本書能真正教會人和人相處的。」
夏棲鯨:「問問彭啟?你們倆不是哥們兒嘛,正好他也知道你寒症的事,你以後想幹什麼事之前,先問問他能不能幹。」
時嶼:「我也沒辦法二十四小時跟他待一塊兒啊。」
夏棲鯨:「那……」
時嶼微微垂下頭,低聲地,有些傷感地說:「我長這麼大,也沒有幾個真正的好朋友。」
「以前相處得好的一些朋友,偶爾會莫名其妙生氣,說我情商是負的,然後遠離我,現在想起來,就是因為被我氣到了吧。」
「自己感覺不到對方的細微情感,也不知道怎麼反饋,所以永遠把握不好交往的尺度。連朋友都交不到幾個,更不用提談戀愛了。」
「誰能忍受一個情商方面這麼蠢笨的戀人呢……」
時嶼自言自語著,語氣倒是平和,似乎只是在敘述一件平凡無奇的事。
「這麼看來,孤獨終老就是我這種人唯一的歸宿吧。安靜地一個人生活,幾十年之後安靜地一個人死掉,死之前自己還要給自己預訂公墓,提前僱人每年來掃一掃墓好了,就假裝,自己也是有人記掛著的……」
夏棲鯨手足無措。
他萬萬沒有想到時嶼會突然對他敞開心扉,說出這些隱藏心底的話。
也沒有想到時嶼這樣一個看上去優秀強大、左右逢源、被無數人巴結環繞的男神,實際上竟然這麼缺愛。
夏棲鯨:「我沒想到這個寒症對你影響竟然這麼大……」
時嶼:「所以你現在知道了,你以後也不要理我了,省得我以後又做什麼太過火的事,惹你不高興。」
說話的語氣有些倔,說完就別過臉去,像是小孩子賭氣。
夏棲鯨哭笑不得。
話都說到這份兒上了,他只得伸出手去,把時嶼的臉重新掰回來:「我又沒怪你,你也沒對我做什麼過分的事啊。」
時嶼盯著方向盤:「咬耳朵也不算過分的事?」
夏棲鯨:「不……也不能這麼說,主要還是看對方是誰,看對方討不討厭你這麼做。」
他乾脆利落地抓住時嶼的手腕,省得他再轉過身去:「我就是想說,既然我們已經是朋友了呢,我肯定不會坐視不管。今天也算是我的錯,才勾起你這麼多傷心事,所以我肯定會對你負責的。」
時嶼眨了下眼睛:「怎麼負責?」
夏棲鯨認真地說:「我會教你,在合同期內,幫你學習和人交往的尺度的。你以後有什麼不懂的,都可以問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