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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形狀都行嗎?」方蘭舟問這話時看了一眼謝長亭。
謝長亭目光卻在別的地方停留,不知道她是看到了什麼樣的熱鬧事,嘴角有抑制不住笑意。
那時候是傍晚,天將黑未黑,遠處是橙紅的半邊天際,有那麼一瞬,方蘭舟差點脫口而出一句:「長亭。」
還好話沒出口,不然謝長亭怕是今晚就得帶著方蘭舟去曦和皇陵挖墓了。
不知道為什麼,方蘭舟總覺得與國師似曾相識,似乎很早之前就見過的,但他不敢太過靠近她。
「小公子?」
攤販的聲音驚醒了方蘭舟,他指了指謝長亭,然後細聲道:「能做成國師的模樣嗎?」
攤販看了看站在對面的謝長亭,點頭回答方蘭舟:「能,小公子且先等等。」
歸鳶皇宮的事,平民百姓自然無權得知,雖隱隱聽到過宮中新進了一位國師的傳聞,但怎麼也沒想到國師會是這副年輕模樣。
謝長亭面板白,眉峰凌厲,整個人看著就不食人間煙火,攤販看了幾眼就低了頭,總覺得再多看幾眼就好像是褻瀆了神明一樣。
謝長亭在看不遠處的雜技表演,等方蘭舟的小糖人做好後,他們便去了雜技表演的地方。
那地方人多,又吵又鬧,方蘭舟不是很喜歡這樣的場合,但看謝長亭感興趣,便忍著沒說話。
他給了一串「國師」版糖人給謝長亭,謝長亭舉起來眯眼瞧了瞧,覺得這糖人有點眼熟,像……可不就是像自己嗎?
她倒覺得好笑,也驚嘆於糖人攤販技術之精湛,小小的糖人竟也能做得這般精緻可愛。
方蘭舟上一世不太喜歡吃甜食,這一世也不知道口味變沒變,想到這裡,謝長亭隨口道:「記得蘭舟以前不喜歡甜食的……」
話未說完,突然頓住,垂眸看了一眼仰頭看著自己的方蘭舟,謝長亭一口將糖人咬碎,道:「快吃。」
方蘭舟:「哦。」
他咬了一口糖人,甜膩膩的感覺從舌尖化開,他幾不可見的皺了下眉,覺得自己果然還是不太喜歡甜膩膩的東西。
但為什麼,國師會知道這些呢?
不等他多想,一隻手朝他伸過來,攏住了他的手。
方蘭舟怔怔地看著,是國師拉住了他,他聽見國師說:「這裡人多,我拉著你,不容易走丟,我帶你出來,總得帶你安然無恙地回去。」
我不想回去,他想說,『我就想這樣與你一直在一起,你帶我走吧。』
但顯然,謝長亭不會讀心術,自然不知道他心中所想。
那隻手白皙修長,指尖泛著淡粉,手心裡帶著微涼之感,黑色的寬大袖擺下,隱約露出瘦削的腕骨。
方蘭舟甚至想跪在她面前,虔誠地拿臉去蹭一蹭她的手背,如果真的是神明,那我願意做她的信徒。
雜技表演得熱火朝天,周圍人聲鼎沸,千萬人中,獨獨只見一抹光亮立於人世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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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硯之對於國師總帶方蘭舟出去玩一事很不開心,出去玩就算了,還不給自己帶東西。
於是好不容易休息的一天,他便從自己的宮殿裡跑過來找國師。
可惜國師不在長春殿,宮女們說國師這些日子與六殿下好,興許是在欽安殿裡,大皇子要去找找看嗎?
方硯之一聽就來氣了,覺得明明這國師是來教自己的,怎麼每日都與他六弟混在一起。
就算要與六弟混在一起,宮中哪一位公主皇子不比六弟可愛,比如自己的妹妹,又比如自己。
他還真是這麼想的,並且還越想越覺得有道理,於是信心滿滿地衝去了欽安殿,結果……並沒有看到人。
過分!!國師到底還記不記得自己有個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