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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抬手摸了摸開始加速的心跳，問：「你過來這裡多久了？」

「這孩子一出生就窒息死了，那時候就過來了。」林子衿想起以前的日子有些唏噓，「不過還好，我撐過來了。要不是這樣，我也不能遇上你。」

林子衿說的簡單美好，但云霓卻皺起眉頭。

「不用覺得苦惱。」林子衿抬手撫平她的眉心，「要不是想著你沒了也可能過來這個世界，我早就選擇自我瞭解了。」

陌生甚至離奇的環境，嬰兒般無法自理的身體，一切都讓她無所適應。支撐她活下來的念想就是找到雲霓。

林子衿見雲霓沉默著，岔開了話題：「那陛下呢，您是怎麼過來的？」

雲霓眉頭又是一皺，避開了對方看過來的視線，「一睜眼一閉眼就過來了。」

「真的？」林子衿直覺不對，「我這裡過了二十幾年，你那裡過了多少年？」

「沒仔細計算，反正時空時間流逝不一樣。」在那裡，林子衿沒了都不到一年。

林子衿察覺到雲霓逃避說起這事情，在心底留了個心眼，不再問上一世的事情，「那你是什麼時候過來的？」

雲霓想到穿越來第一天發生的事情，看著林子衿的目光帶著兩分不知如何描述的複雜。

林子衿被看得一頭霧水：「怎麼了？」

雲霓往後靠在床頭，雙手環胸：「就我試鏡完，電梯遇到你的那一天。」

林子衿順著她的提示回憶，表情漸漸凝固。

「沒錯。」雲霓看對麵人這個表情顯然是回憶起來，點了點頭，「就是一天和我說了兩次還是三次「我對你沒興趣」的那次。」

「砰——」

林子衿看向雲霓，有些急切地解釋：「對不起，那時候我不知道你身份。」

「但確實是我。」雲霓豎起食指搖了搖，「除去那天，你還和我說了好幾次你對我沒興趣。」

「我道歉。」林子衿連忙改口，甚至舉起手來，「我林子衿——」

「道歉的話還要警察幹嘛？」雲霓打斷她的話，瞥了她一眼，「我這心裡頭可是記著的。」

林子衿正想給自己表明心意以及立場，敲門聲就響了。她有些懊惱，「誰啊，這麼不識趣。」

雲霓抽回腳，「應該是小初買衣服過來了，我去開門。」說著她掀開被子想起身去開門，但剛起來就被林子衿壓住。

「我去開。」林子衿正愁沒事情給她獻殷勤，連忙先一步下床，拉好被子蓋住雲霓，確保沒有半點暴露才光腳去開門。

「吱呀。」

「雲姐——」陶凝初抬頭一看，話語一改，「林總。」

「嗯。」林子衿拉開一條小縫，側身出來拿過陶凝初的衣服。

陶凝初看見她轉身就先走的動作，連忙叫住人：「林總，這是早餐，我順路買給雲姐姐的。」

林子衿伸手接過來，道了聲謝就又關上門。

陶凝初：「……」

這麼防備幹嘛？搞得她好像想做什麼一樣。

房間裡的雲霓也看見林子衿的動作了，哭笑不得地掀開被子：「好歹小初給買了衣服和早餐過來，你這麼對人家可不好。」

「不能隨便讓人看你。」林子衿拿衣服放在床邊，「她還給你買了早餐，換完衣服就來吃吧。」

雲霓應了聲，挑了套白色的運動服，就抽了浴巾的腰帶。

剛滑落下肩膀，她突然感覺到火熱的視線，停下動作偏頭一看，不遠處的林子衿正偷瞄著這邊，鼻子下兩條紅色的瀑布十分引人注目。

她指了指鼻子：「林子衿，你鼻血。」

「啊？」林子衿連忙低頭摸鼻子，發現又不爭氣地流了鼻血，連忙轉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