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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審官,她臉上那兩條刀眉猛地一豎,額頭上已有汗水浸出:
徐茂蒙冤舊事,許煜雷霆手段,女皇威嚴有失……其中牽扯太深太廣,她還真不好定論,搞不好她會丟官丟命!真是難辦!
主審官微嘆,她宣佈中庭休息,之後起身來到後室,急喚左右司鏡,心腹門客,一番細語後,用「託」字訣,在這期間可以試探女皇,還有那位許太尉的反應!
監察司前,一眾看熱鬧的百姓中,有人認出了這位徐靜之,是在帝卿府生活了十多年,是齊光長帝卿的義子,明心公子!
有了這一層關係,監察司內屬官不敢,待他過於威懾,反而端上了好茶,侍侯著。
中庭之後,監察司的審理流程忽然慢了下來,一冊呈詞卻悄悄的遞上了女皇的御案前。
十年前,尚書令徐茂通敵叛國罪,判:逮捕下御史臺獄,凌遲處死,滿門抄斬。現下其幼子上告監察司,替母伸冤,並呈上一系列證據,種種證據指向了太尉許煜。
女皇沉臉,徐茂此人剛正不阿,亦不擅變通,時有頂撞之語,她雖惜她才華,卻惡她脾性,當年那兩封密謀書信遞上來時,她惱怒攻心,並未站在徐茂的角度的替她想,直接判決她滿門抄斬!
許煜這麼做的目的,只是權利之爭?女皇微嘆:此事到底是她太輕率了!
徐茂蒙冤舊事涉及太廣,最後女皇令丞相、御史大夫,太女同堂共審。
那齊光長帝卿其間還露了一把臉,他言道:收養徐靜之只是見他可憐,差點被發賣。知他真實身份也只比各位大臣早上一點點,他的表情誠懇無比,說辭又沒有漏洞,眾臣喚他不過是確定徐靜之是齊光長帝卿的義子罷了。
徐靜之的人證:是當年描驀造假的文師,因此事重大,她擔心許煜殺她滅口,早早的趁夜逃跑了。
徐靜之的物證:他遞上了厚厚一疊書信,裡面有許煜串聯楚國的證據。
許煜垂死掙扎:「這些信件你可以造假!」
太女姬嬛冷聲:「只須對應這信中事件,羅列時間、人物關係,便可一目瞭然。」
許煜目裂:「十年前我與徐茂互不相干,害她我有什麼好處?」
池相淡淡道:「十年前,你還是九卿之一的廷尉,十年後的今天,你已成為了三公之一的太尉,
現任尚書令是你的舊部,徐茂讓位,她即刻添上,這果然是一步好棋!」
御史大夫比較直接:「你想扶侄女上位,自然得鏟處異已,增大勢力。徐茂身為尚書令,官微卻職重,你拉攏不成,又暴露了你與楚國聯絡之事,乾脆一不做二不休,陷害於她。」
姬嬛凝眸半晌,她落下決議:「太尉許煜充入牢獄,等待女皇發落,相關涉案人員,一齊收押,論罪量刑!」
至此,許家退出了京中頂級世家的行列,二皇女姬嫚如斷一臂,元氣大傷!
……
天色黃昏,弘暉院。
池燕飛剛抄完那一日一遍的《梁律》,方擱下筆,抬眸就見池嘉言紅著臉,跑了進來。
「小言,你這是……」
池嘉言直接坐到池燕飛的對面,睜著一雙澄亮的眸子看著她,神情慾言又止。
九芳走到桌前倒了杯茶,雙手遞給池嘉言。
池燕飛挑眉:「誰欺負了你?」
池嘉言接過茶,觸手冰涼,他眼睛微亮,湊近唇前喝了口,竟是冰爽的花茶,清新馥郁,還夾雜著淡淡的甘甜。
「沒人欺負我!」
「你這是什麼表情?」
池嘉言仔細觀察池燕飛的臉色,見她目光輕柔中夾雜著幾分關心,他的眼睛有些閃躲,吞吞吐吐道:
「二姐,我……是否……應該……接受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