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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沒什麼,爹,您既然都已經把銀子給我了,乾脆就把那九條渠也給批了吧,您放心,御史臺那邊,只要您讓五叔不開口,其他人不會多說什麼的。&rdo;
趙懷珺剛才是氣得渾身發抖,現在是嚇得渾身發抖,這兄弟倆到底要幹什麼,還有到底是誰在背後籌謀,居然令整個御史臺都不敢張嘴,大郎一開始提到的鄭世兄,又是哪一個。這一環接一環,想得他頭疼。
&ldo;不行,不管這回你說什麼,蘇州,你都是去不成的,大郎,不要考驗為父的耐心,你要知道,再怎麼說,為父也是正三品大員,插手干涉小小一張調令還是沒有問題的。&rdo;既然你不說,乾脆就讓你走不了,在自己眼皮子底下,總歸能看顧得過來。
說來說去還是不行,趙秉宰也不想再多言,反正他早就知道,他們從來都不會真心為他想,永遠也不會願意像對待趙秉安一樣支援他。
&ldo;那您就別費功夫了,這次遷職是大伯親自安排的,祖父也是默許的。&rdo;
&ldo;你說什麼,你大伯什麼時候安排的這件事,為什麼之前你一點口風都沒露?今天要不是到了最後關頭,你是不是還要一直瞞下去。&rdo;三爺夫妻倆真的不懂,他們是這孩子的親爹孃嗎,為什麼他什麼都不願意和自己的血脈至親說,卻偏偏信鐵了隔房的堂兄,人家有親兄弟的啊!
&ldo;你別拿大伯和祖父嚇人,他們才不會讓你這般胡鬧。&rdo;
&ldo;你一個毛都沒長齊的小屁孩懂什麼朝政,我這次是為東……東南地方的賦稅去的,聖意昭昭,難不成底下那些混帳東西還敢胡來不成。&rdo;趙秉宰一開始神色略微有些慌張,但說著說著又理直氣壯起來,彷彿他真的是去為國效力去的。
可惜房裡除了蔣氏,剩下的兩個人都不是蠢的,那個字他們聽的清清楚楚!趙懷珺身上所剩不多的力氣都被抽乾了,原來如此,原來如此,怪不得這些時日,他總感覺大哥在避著他走,呵,低頭再看看大禍臨頭還不自知的長子,他只覺得一口血又要湧上心頭。可現在不是他能脆弱的時候,要是他在這個時候倒了,三房就真的完了。
&ldo;蘇州魚米之鄉,數十萬畝上等良田,更別提還有上萬臺織架,近半數繡戶,自立國以來素來就是江浙的賦稅重地,每年至少上貢三百萬兩白銀,可你知道這三年,蘇州一共交上來多少嗎?九十萬兩,甚至都湊不上一個整數。這裡面藏著怎樣的貓膩,別說你,就是你爹我想想就覺得心驚。兒啊,你不是那塊料子,咱們就不要去趟那灘渾水了好不好,爹給你謀個好缺,實缺,咱們就在京城安安穩穩的過日子,好不好?&rdo;
趙秉宰只知道蘇州虧空了一筆稅銀,但他沒有想到數額這麼大,心裡也開始有些發慌,&ldo;可是,我已經答應大哥了。再說,趙家也已經應承上面了,出爾反爾,恐怕不等去蘇州,兒就完了啊!&rdo;
三爺強迫自己定住神,可說話的聲音還是顫悠悠的,&ldo;你見過那位了?&rdo;
&ldo;沒有,大哥只帶我見了詹事府的鄭必昌,他開口要兩萬兩銀子才為我引薦。&rdo;
趙懷珺終於鬆了一口氣,事情還沒到絕境,一切都還有挽回的餘地。這件事應該是東宮那邊先找上趙家的,畢竟當年老爺子致仕的時候還被加授了個太子太保的銜,在外人眼裡,趙家理所當然是站在太子這一邊的,就是皇帝,恐怕也是默許趙家作為太子的人手的。
太子雖是嫡出,然非長子,年近弱冠了還被關在內閣讀書,想來是憋不住了。這次蘇州的事正好是個突破口,誰都知道,蘇州上下鐵板一塊,和身處吏部的誠王脫不了關係,畢竟蘇州織造局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