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並為此不再殺人。
然後,紀徳聽到少年用堅定的到不容商量的語氣對他說道:「我不會去寫書,也不會去作詩。因此,由我來達成你的所想。」
「……只有織田作是特別的。」紀徳這麼回答了少年。
話裡話外,不外乎是對於少年能將他置於死地的不信任。
這點在立夏的意料之內。
畢竟紀徳擁有著極其稀世罕有的異能力,在過去,窺伺未來向來是屬於神明的領域。
即便是立夏,偶爾腦海里也會飄過『如果有千里眼就好了』這樣的念頭。
他執著於織田作,何嘗不是因為織田作與他相同的異能力呢?
但是――
「我也是特別的。」少年唇角扯開的弧度,有近乎隱秘的低落。
下一刻……紀徳看到了死亡。
猶如夢幻一般,萬千金光映著刃芒剝開雲層,發出撕裂天空的咆哮。
像太陽,像獅子的鬃毛。
如此冷酷,卻又如此壯美。
那來自太古長河,隨傳說代代念誦的武具接二連三的刺入他的軀體,風敲打著慣性將他向後狠狠投擲。
於是,便避無可避的被釘在教堂的牆壁上。
身後,是教堂的壁畫。
血液流出,在畫上耶穌的眼角流淌。
快速的開始,快速的結束。
原本,應該是這樣。
可惜……
在第一隻黃金長矛在空中狂飆而下的那一剎,紀徳動了。
他不閃不避,正面迎了上去,在利刃與肌膚遙隔一指的那一剎,猛然弓身。
利刃與發梢摩擦而過,在地面上落了幾縷蒼白。
於此同時,他身後又有兩隻短兵在他停留過的地方輕磕,發出『當』的一聲後向著外側飛旋出去,逶迤著流光輕易嵌入地面。
紀徳手中的短刀,一瞬貼近了少年的臉頰。
他從少年那雙天空色的眼睛裡,看到了漸漸放大的刀光。
在這一剎,異能力『窄門』再一次發動。
銀白的鎖鏈在少年面前結網成盾,阻絕傷害。
鎖鏈似有自我意識一般,在少年振臂的那一剎,將他緊縛於半空,高揚的末端如蛇類的毒牙自他背後嵌入,帶著穿肌透骨的寒意自心臟而過。
隨著清脆的聲響,血自軀體中迸濺而出。
他身前正對著教堂的雕塑,血液為其染上了人性,似乎不再冰冷。
仁慈的,天上的父。
紀徳按照腦海中的畫軌,聽從身體本身經驗的抉擇,向後翻滾,躲過鎖鏈鋒利如刀的穿刺。
下一刻,他將短刀向少年擲去,另一隻手則摸出了手槍。
近乎同時開出的兩槍,一前一後極近的子彈擊碎空氣來到少年面前。
異常危險的距離,一觸即發。
金光的漣漪湧現在少年面前,劍刃繚亂的光像水一般順暢的流下,將一枚子彈切割為二。
四片金屬落在地面上,聲音清脆。
至此,局勢已然明瞭。
他們是兩個相互無法奈何的人。
或許隨便換個人,情況都比眼下來的要好。
王之財寶投擲出的武器會被紀徳看透死亡,從而避開。
紀徳向少年發起的侵襲又顯得太過無力,足以應對。
於是,立夏聽到了巖窟王的聲音。
[下令吧,aster。]
「……啊。」立夏微微闔起眼眸,不再看向近在咫尺的子彈與刀光。
「拜託你了,愛德蒙。」
夜影與夕陽交融。
少年的影子下,有另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