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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天空的海洋裡徜徉,遊動,搖曳。
有人向著時間乞討,卻發現到最後,似乎依舊一無所有。
即便如此,他仍然堅定的對心上人說:「過去,是可以改變的。就像我所在的這裡一樣。」
「黃金時刻的日本,可以為你而燃燒。」
最後,他以誠懇的口吻說道:「我願以舉國之奢華,將你供養。」
與過去呼來喝去的態度全然相反,如果是死亡讓他改變,那麼這變化未免太大。
「一直被愛的富江,永遠深愛著你。」
然而――
「……供養?」立夏沒忍住,在這個詞彙下有些發笑:「你將我當作了什麼?神佛嗎?」
直至現在,他仍然沒有辦法理解富江的所思所想。
又是因為什麼,才能夠輕易說出燃燒一個世界的言論……不,他已經燃燒過了。
藍色大火中的哭嚎,徹夜不息。
以愛之名,釀成罪惡。
這不是立夏想要的,也不是立夏能接受的。
但是,偏偏富江似乎並沒有聽出這句話語中的譏諷之意。
他向少年說……
「有什麼不可以呢?只要你想,你就是整個世界的神佛。」
『魚』甩了甩他飄逸如火的尾鰭,在空中追逐著尾巴,轉了個圈。
他傲慢地說道:「這是你理所應得的信仰。」
迎著立夏看瘋子的目光,富江看似追逐著自己的魚尾自顧自嬉戲,實則陷入沉思。
難道不是理所應得嗎?
救世之人承受痛苦,是約定俗成一樣的理所當然。
那個時候,他微笑淡淡的,目光很靜。
像是被這個世界選擇的犧牲品。
就這樣,平靜的迎接死亡。
「你不像人間的東西。」聖徒打扮的劊子手聆聽著風的聲音扣動扳機,火銃裡最後一發子彈將少年的顱骨釘穿。
他眯著眼看向在白紙色裡長眠的,曾救世的少年,做出了最後的評價:「就像神造的一樣乾淨……真稀奇。」
其實他說的沒錯,因為立夏就是這麼幹淨敞亮的人。
富江從不否認這一點。
可是很多時候……很好的人,卻並不能得到很好的對待。
有情緒在富江那雙注視了這一刻的眼睛裡散亂顫抖。像要衝破眼眶的束縛一般,隨著眼淚傾瀉而出。
很多時候往往眼睜睜著失去才會反思,也才會後悔。
他不正是造成藤丸立夏『不能得到很好的對待』這一結果的,其中的一員麼?
過去的他,究竟都幹了些什麼啊。
……所以,他為什麼要站在這裡?
富江的思緒一片遲鈍,可唯一不忘的,是對自己的質問。
體內的魔物在可憐他,並以惡意的笑聲告知了一切緣由。
從開始,到結束。
『――川上富江失蹤了。』
這是報紙與新聞上最開始的標題。
生不見人,死不見屍。除卻失蹤,別無解釋。
時隔許久後,事件的進展最終在高中生偵探工藤新一的破解下才有了眉目。
這一次的案件解決,也無愧於他『日本警察的救世主』的稱號。
當警察破門而入,搜出富江的屍塊時,卻發現,儲存的極為完好。
那些藏匿屍塊的人以死不改悔的態度面對警署,並且沒有一個人選擇供出剩餘那些人的下落。
案件陷入僵局,直至後來工藤新一再次出手的小半年後才徹底解決。
所有參與這件事的人全部鋃鐺入獄,這件事情過於惡劣,未來等待他們的只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