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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吸聲淺淺的,如同溫柔和煦的風。
是的。
無論活著亦或者死去,這些都不能夠停止那個人的……
一直以來都笑眯眯,看起來非常可愛又好說話的少年王,罕有的冷著臉。
那雙硃色的眼眸,淌過燭火所燃出的流光。
比起『可愛的男孩子』這個浮於表面的印象,更加貼向於古蘇美爾王的威嚴。
庫丘林alter沒有說話,冷肅的側臉,讓他顯得愈發寡言。
顯然……結合此次現世以來,御主的行為以及言辭。他意識到了,巖窟王方才的未盡之意。
新生無法休息,死亡無法停止。
這是,無限的轉輪。
一如所料那樣,富有貴族氣息的法國先生,說出了極度……殘酷的,屬於那個少年的原因。
因為啊――
「他的正直,讓他無法解脫。」或許還有些別的隱情,但是那些都是外因。
只有這一點,是立夏身上無法忽略的主要原因。
令人目眩神迷的清澈,冷酷又溫柔的少年。
他會毫不猶豫的向著初次相識的人給予幫助,捨棄生命也願意握住瑪修的手。
一次次高空墜落,也願意再次前往新的特異點,從來不會抱怨與停滯不前。
受傷是熟悉的事,與不那麼友好的人相處也是常態。
他當然不會選擇傷害這個世界。
只是,將殘酷的東西留給了自己……僅此而已。
選擇了自己認為正確的事。
譬如保護著什麼,為一些東西而戰鬥,在風雪的夜裡偷偷流淚。
懷念那些曾經遇到過的,後來又失去的人。
一次又一次的戰鬥。
別懷疑,他是永遠的贏家,從未失敗過的勝者。
但是……
他的『勝利』,如此複雜。
「……」狂王張了張嘴,隱約間可以看到張開的嘴唇內,尖利如野獸的牙齒。
他似乎想要說些什麼。
然而……緊接著,就被那門外短促的腳步聲打斷了。
「――你們在做什麼!」
秀麗尊貴的夫人,端著花紋精巧的古銅燭臺,推門而入。
細眉微蹙,長發輕甩間拉進了與三位男性英靈之間的距離。
沉重又壓抑的氣氛被打破了。
「他受傷了,需要休息。」優雅的貴夫人,攔開細瘦的雙臂,擋在少年的臥榻前。
她放下手裡端著的燭臺,「城堡內部空氣的流通性本來就不太好。」
『咚』的一聲,拳頭敲在了庫丘林alter的頭頂。
「不要圈著他,壓住胸膛可是會引起噩夢的。」瑪麗將三個人關在了門外,並警告道:「我要釋放寶具,不要打擾喔?」
關好門後,這位後世的法蘭西王后殿下,望著一室寂靜,靜靜嘆息。
「戰爭真可怕啊……對吧?」白絲綢的手套,涼滑的觸感,撫摸上少年人的臉頰。
她撫平了立夏緊皺的眉心。
「本來,不可以承受這些也可以吧?」瑪麗那雙碧藍的眼眸,微垂著眼睫,流淚一樣柔軟的注視。
注視著,那沉睡在傷痛中的少年。
「您就像那位聖少女一樣,是學不會任性與憎恨的人呢。即使受了重傷,也會對我說……『請先治療其他士兵』這樣的話。」瑪麗撫平少年皺起的袖角。
「撐著受傷的身體,繼續揮軍北下,直至攻下『加冕之地』蘭斯才肯反行奧爾良進行休憩。」
這個時代的醫療水準十分低下,隨行的軍醫們所攜帶的工具,令人分不清他們究竟是準備開